“问出来了?”看着给自己行礼的余全海,高羡手里慢慢捻紫檀佛珠问道。
“回太后,郡主已经从王太妃口中问出了许临增的身世,也猜到黎王和北越有关。”余全海躬着身回道。
“许临增?”高羡捻佛珠的手微微一停,“这哀家倒是没想到。她还问出别的什么没有?”
“没了。郡主问出许临增身世后就离开了。”
“嗯,你去吧。小心看着王梦婵,千万别让她死了。”高羡淡淡道。
“是,太后。”余全海行礼,躬身退了下去。
余全海走后,高嬷嬷问:“郡主已经逼王太妃说出许临增身世,又猜到黎王和北越有关,她为何不接着往下问?”
高羡驻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唉……那丫头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此话何意?”
“她早就猜到王梦婵能活到现在,并非因为先皇有遗诏。那丫头想对付的只是许临增,不想掺合到其它事里去。”
“太后,难道郡主知道您一直留着王梦婵的原因?”
高羡点点头,“即便她不知道哀家留着王梦婵的真正原因,也一定猜到了王梦婵藏着哀家想知道的秘密。她也知道,哀家这么多年都未问出的秘密,她即便杀了王梦婵,王梦婵也不会说。”
“太后,郡主为何要打听许临增身世?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瞧着像不共戴天仇人似的。”
“不用管她,她能逼王梦婵开口,也一定想好了该怎么对付许临增。余家余孽,哼,杀了也好。”高羡闭上了眼睛。
叶知瑾一言不发出了宫,上马车之前吩咐孙四:“去成王府。”
成王府,赵渐石书房内,兵部尚书黄兆全和户部尚书田茂昌都在,他们今日来找赵渐石议事。
书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叶知瑾大剌剌走了进来,弄得屋子里的三人全都一愣。
赵渐石挑了挑眉,看着叶知瑾没说话。
黄兆全和田茂昌对视一眼,二人心里都纳闷,叶知瑾未经成王府下禀报,是怎么进来的。
他们二人身为朝庭尚书,来成王府都要经下人禀报,得到赵渐石准允才能进府。这叶知瑾怎么进成王府,如同逛自家园子一般随意?即便叶知瑾是郡主,恐怕在赵渐石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怎么就能这样大大方方走了进来?
更何况,这里是赵渐石的书房,寻常人即便进了成王府,也不可能随随便便进赵渐石书房。
这守在书房门口的侍卫到底在干什么,看见叶知瑾来了也不通传一声。难道是赵渐石最近改性子,任谁都能来成王府做客了?
“二位,今日先议到这里,本王还有其它事。”赵渐石对黄兆全和田茂昌道。
黄兆全和田茂昌立刻起身行礼,“是,下官告辞。”二人出门前,又匆匆看了眼叶知瑾。
赵渐石关上书房门,回过身,看了眼站在屋子中间的叶知瑾。
“出事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