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公带着怒气走了,回去在皇上面前也不知道会在皇帝面前怎么诋毁秦初安。
公主府的门也关上了,家仆们也有条不紊的往院子里挂起来白绫,家里也有早前就准备好的棺材。
这个棺材准备的也有二十年了,早在永安将军封将后的第一次大战,这口棺材就准备上了。
一直到今天,二十年了,没想到今天倒是要用上了。
门楼里,裴将军忧心忡忡的看着秦初安,心中不免是着急又担心,但又为刚刚吓得方公公时感到解气。
可这点解气和后果而言简直算不上什么,方公公心胸狭隘,又经此之事,必定对秦初安怀恨在心。
别的不说,就说在皇上面前,只要有方公公在,就不会有秦初安的好果子吃。
现在是永安将军府家刚倒下,皇帝不会把秦初安放在心上,即便听信方公公的话对秦初安有所不满,这个风口浪尖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可以后呢?
秦初安毕竟是要在京中生活的,以后皇宫里有宫宴活动什么的,以秦初安的身份必定是要参加的,只要进了宫,那就算是进了半个方公公的地盘,他要是想耍些什么手段还不是轻而易举?
他当时见方公公一走,心中就舒了一口气,无意间瞥见秦初安朝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也没多想。
可哪知秦初安竟是要干这个呀,他若是知道必定是要阻止的,就这样正面和方公公对上了,也算是明面上的得罪了啊,这也太不值当了呀!
秦初安是完全没再在意这件事,毕竟就算这次不得罪了,也不见方公公就会对她的态度就会有什么改变。
当然也不会在意他会对皇帝说些什么,反正说不说也就这样了,都到现在这个地步,还能有什么让她放在心上的呢?
她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应对当下,查清事情的真相,之后便是要那些人血债血尝了。
……
平阳
临县黑市,老窑楼里,粉粉花花的纱布挂的到处都是,四处充斥着劣质香粉的味道。
女子调笑的声音透过窗纱传进来,暧昧又旖旎的气息无处不在。
粉色床幔上,身着红色纱衣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半透明的纱衣隐隐显现她那是洁白如玉的皮肤,应着她成熟清冷的面容更显的欲不可及。
女子看着周围陌生都环境,或许迷药得作用还未完全消散,此时的她看着周围的一切还有些模模糊糊,但也勉强猜到的这是什么地方。
她一只手捂着头,另一只手扶着床头坐起,又看了看身上这薄如蝉翼的衣服,以及那脚上带着的一只挂着一只铃铛的脚链。
她依稀记得她是一路逃到了平阳,又四处打听到了临县的位置,临县是平阳地界上最大的县城,也是最繁华的,也只要稍微一打听就找到了。
只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找着找着竟误入了临县的黑市里。
或许是一路上的提心吊胆,刚找到了临县她就放松了警惕,因着太久没有吃饭了,她就随便到了附近一家面馆里吃饭。
可笑它却是不知道黑市的饭馆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吃的,没点能耐的人可都不敢来这吃饭。
有身份背景的又不会来的这吃。
再加上她当时衣衫褴褛的样子,和乞丐其实没什么两样,只等她吃过那碗面,再一睁眼就来到了这里。
林清涵环视了周围,一眼就看向了屋内的窗子,撑着身子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只不过让她失望的是窗子是上了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