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礼。”谢兰依旧一脸温和地笑着,随后转头对叶潇说,“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要去城里就快些去吧。”
“那孩儿就跟何公子去了。”
谢兰点了点头说,“去吧,你们路上小心些。”
随后叶何二人向斜兰行了个礼后,便打闹着出了长泉酒庄。
谢兰看着儿子二人离开山庄酒后,回到大堂内坐下。
这时老管家从侧堂走了过来。
“老管家……”
“方才麒麟玉佩一事,夫人实属有些冒险。要是麒麟玉不认主,恐怕少爷已经因为麒麟魔血失控了………”
谢兰坐在堂内说:“所以我方才劳烦管家在屋内守候。以防不测发生。”
管家叹了口气,他大早就被夫人唤来说有重要事要他在一旁看着,没曾想是与麒麟玉佩有关,由于上次这位叶少爷入魔还是八年前。相隔几年。如今自己的吸星大法都不敢说有百分百把握压制住他的魔性。
管家的吸星大法固然很强,但拥有麒麟魔血的人,在入魔时候能带来深厚的内力,但会性情大变,神志不清,说是走火入魔也不为过,会无差别伤害任何人,直到精疲力竭。
当初管家对入魔后的叶潇用了吸星大法,压制完了才发现吸得的内力竟然填满了他一半的丹田。
要知道管家为了增强吸星大法,他的丹田空间在武林中是没几个人能到达和他一样的境界。在用吸星大法吸走别人内力时,一旦吸至自己丹田上限,在没有空间来运转这些不属于自己的内力,将会让他经脉尽断,从此便如同废人一般。丹田空间的大小决定吸星大法的强弱。所以现在如果叶潇入魔,自己真没把握能完全吸完叶潇的内力。
过了会管家问:“现在夫人把麒麟玉佩交给叶少爷了,那老爷那边要怎么解释?”
“麒麟玉佩有稍微抑制麒麟魔血入魔时的能力,我本早想把麒麟玉佩交给叶潇,但他一直不同意,嘴上说着是怕什么意外,其实还不是想用玉佩的另外一个能力来调人搜寻当年的叛徒。他自己也尝试了许多次,明明知道麒麟玉不认他他还执意觉得总有一天会佩戴上它”谢兰说完一脸气愤的表情。
“‘见麒麟之玉者,见玉如见主。’老爷是因为这个?”
谢兰点了点头说:“‘见麒麟之玉者,见玉如见主’,这是从玉者刻在骨子里的誓词,那些与得到麒麟玉佩力量的从玉者,是与麒麟玉佩有一定联系的,只有认了主的麒麟玉佩,才会让从玉者听令,其他人拿着也只是普通玉佩罢了。况且除了拥有麒麟魔血的人,才能让玉佩认主,其他人拿玉佩,都会被玉佩排斥。”
管家点着头听完说:“经常一直听老爷夫人说起麒麟玉佩的事,未曾知道还有这些细枝末节。”
管家是叶振老爷的手下,谢兰自认识叶振起就见管家已经跟随他了,可以说是绝对能信任的心腹。
“不过那些从玉者不会有背叛夺玉的想法吗?”管家又担忧地问。
“从玉者得到麒麟玉给予的力量后都会有刻在麒麟玉上一模一样的花纹,一旦有对麒麟玉已经认了的人有背叛的想法,那些花纹就会自动侵蚀他们身体,轻则武功全失,重则经脉寸断,生不如死。”谢兰冷冷地说。
“能得到麒麟玉给予的力量吗……”管家喃喃自语道。
谢兰自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得要催动麒麟魔血的内力再透过麒麟玉佩方才能得到力量,现在潇儿连内力都没有,他现在想控制体内麒麟魔血更是不可能。”
谢兰说完随后露出担心的表情,“我现在只想麒麟玉佩能在这段时间保护他潇儿就足以,这两天我总有不好的预感,似乎过两天将有劫难发生在潇儿身上……”
谢兰看向他们俩离开的方向,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叶何二人相对而坐。
“叶大少爷今个儿起得早哈,我还想捉弄你一番来着。”
“防盗防贼防何林,想算计我你还差了点~”叶潇一脸得意。
“好好好,别有下次,下次要是让我逮到,你裤衩子我就让小黄狗叼去垫窝!”
“你!好啊你,不说我还忘了,小时候你把我鞋丢了我没找到回去还被我爹痛骂了一顿,这帐还没算呢。”说完要去踩何林的鞋。
“哎哎哎,叶大少爷你的矜持呢。好歹马上去城里了不怕被城里人笑话。”还没说完,叶潇已经一脚踩在何林的新鞋子上了。
“这还不没到城里,再说对付你还要什么矜持。”
何林没理他,自顾自的拍了拍鞋子上的灰尘。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话说你那美女选拔啥时候开始?”
“明天早上,不过那都是次要的事情。最主要的还是今天晚上必须要去一个地方。”
叶潇表情暗淡了下来:“是去琼花楼吧。”
何林听叶潇猜中也丝毫不意外,随即接话说道:“她呢有话要对你说,虽然这些年你一直在逃避她。不过那件事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也该释怀了吧?”
叶潇默不作声,头偏向一旁看着马车外。
何林自是知道多说无益,便又说起另一件事。
“对了还有件事,蒙叔要回城里重新做捕快了。”
叶潇眼睛一亮,“真的?”
“那当然是真的,今天大早路上遇到嫣妹,打了招呼才知道她是去帮蒙叔辞去镇上捕快一职,呃还有就是他的什么绝症是偏嫣妹的,那老家伙真的是,亏我还花了我的零花钱雇了两个女家眷。”何林有些气愤又有些心疼的说着。
叶潇又问:“那嫣妹她自己呢。”
“蒙叔自是没多管嫣妹的事了,她嘛自己倒是打算在镇上做段时间捕快试试,顺便跟里面的其他捕头学点其他武功。这都是你的功劳~”
“什么功劳不功劳的,我又没捞到什么好处,再者不是你跟着说的帮嫣妹的嘛?
何林笑着说:“说真的我只不过当了一次你的保镖罢了,真正的关键我还真没帮上。”
叶潇自嘲地笑了笑,“我当时只不过觉得一些感同身受罢了。”
何林这才反应过来说错话了,便打了个马虎眼转移了话题。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的驶向焦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