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摇了摇头,叹息道:
“世道多艰啊,巨红劫即将降临,民不聊生,不等灾难到来,百姓们先开始了自相残杀,可怜啊。”
或许是联想到了自己的事迹,男人十分悲伤,而我所说的故事看起来在这里每天都在发生,只是男人还不知道,所谓的巨红劫就在我的体内。
“呵呵,你看我满身伤痕又多愁善感,忘了问你,怎么称呼?”
“啊恩公言重了,叫我江上桥就行了。还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嗨呀,还有什么尊姓大名的,鄙人千叶栗原,那个是我的妹妹,千叶佐久。”
我赶紧挪过身向千叶佐久施礼,她瞪了我一眼,继续干活去了。
千叶栗原苦笑了一下,对我说:
“抱歉啊,刚发生了点事,所以她比较警惕,我会教训她的。”
“您所说的事,是您身上这伤的来源吗?”
“江兄果然敏锐,既然如此,你就当个饭后谈资吧。我们兄妹俩从南海岛国而来,岛国闭塞且争战不断,父亲是一个海岛上的大军阀,为了提升战斗力,让我们兄妹俩到中央大陆学习最强大的剑术,回去当教官,去教那些士兵剑术。我们打听了一下,据说金光流是剑术的巅峰,势力大且分布广,我们兄妹俩就被送去了一个金光流道馆,师兄师姐们仗着资历老、血统高贵经常欺负我们,负责看守我们的人也只知道执行命令,不让我们放弃学剑,但我还是帮妹妹逃离了那里,只不过我受到了点小惩罚,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咳咳咳!”
千叶栗原剧烈地咳嗽起来,看来身体还没恢复好。千叶佐久听到咳嗽声,捧着刚烧好的热水过来了,把水递给他哥哥,也坐了下来,她开口说道:
“你总是在逞英雄!馆长用绳子把他裸体捆在柱子上三天,每天用荆条和木棍打他,还让学生们用木刀把他当成竹席砍,三天没吃过东西,只给泼过几瓢凉水,那时他也就十岁,我八岁。”
千叶佐久的眼角闪烁着不容易被发现的光,声音微微颤抖,然后她又说:
“我出去后跑到了森林里,一个好心的修女接济了我,还教我治疗术。而他从六岁开始则一直在那个道馆里,他呆了二十多年,得到了金光流剑王称号,一向老实的他这次却破坏了规则,偷偷学习外门剑术,学拜水流就算了,甚至还学和金光流有世仇的錾山流,还要明目张胆地通过两个流派的中级称号。本来是他服软道歉就能解决的事,但他非要自创什么北辰流,要推翻金光流,被同门师兄弟打个半死,碍于我们父亲的势力而没有杀他,就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我点了点头,之前莱斯和我说过,这个世界的剑术是有等级的,从外门开始,下级、中级、上级、王级、圣级、帝级、神级一次实力递增,每升一级都要由门派内部评定,基本上和实力挂钩。
“咳咳!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兄台你是什么身份呢。”千叶栗原半躺着和我说
这么多天过去,我以为我能接受这个穿越事实,但显然还没有。我干笑两声,回忆起过去:
“我的家乡或许也可以说是在大陆南方,父母在家乡,我则在外地工作,好在二老身体还不错。有个刚刚过门的妻子,我们曾经是同学,她开了个花店,我工作也很顺利,每天回家都能闻到不同的花香,只可惜,意外来得太快,我在做生意路上被劫匪洗劫一空,同伴们都被杀散了,我现在兜里一分钱不剩,我也没办法回家了,她不仅缺了一块生活来源,恐怕我再也回不去家了。”
千叶栗原见我表情沉重,立马安慰我说:
“唉,这破节点,偏偏赶上了巨红劫的诞生,若没有它,生活还好过一点。这样吧,我们俩人的物资不说丰足,也还算勉强够用,你就先跟着我们兄妹俩,等到安顿了你再另做打算,怎么样?”
旁边的千叶佐久一直在向他哥哥使眼色,暗示他不要圣母心泛滥,他头都不偏一下,也不知道看没看到。
“啊,对了,还有个条件。”千叶栗原说,“如果你决定跟着我们,你就要拜我为师,成为我北辰流的第一个弟子!”
学艺的机会,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