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在坊市里若有认得陈贺年的散修遇见了,无不恭敬行礼,抑或远远见了便绕道而行,生怕触怒了他陈大少爷,实在是陈贺年干过那么几件非人的事,使得其声名远扬。
几个散修当然不敢惹这位小太岁,是以在陈贺年提出要一起探索古修洞府时,领头的王正再是不甘不愿也只能咬牙应下。
然后嘛,古修洞府自然是没有的,一行人扑了个空,也不知几人在哪得到的情报,之前还说得言之凿凿。
陈贺年有些失望,平生第一次探索古修洞府便如此无疾而终。
陈贺年倒不是贪图古修洞府的财物或者传承之类的——开玩笑,先不说他爹是陈氏族长、筑基后期修为、有望金丹,他爷爷更是陈氏唯一的金丹老祖、诺大陈氏的架海金樑,光只说他陈贺年都有着金丹陈氏少族长这样的名头,些许筑基修士的遗产自是看不上的,是以陈大少爷真就只是见猎心喜,唯好奇而已。
几个散修更是难掩失望之色,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是也。
许是被陈贺年一身珠光宝气闪瞎了眼,蒙蔽了心智,在回程路上,恶向胆边生,五人从平平无奇的散修变成了劫修,又变成了尸体,如此这般,走过了他们平平无奇的一生。
说起来也难怪几人贪心,实在是陈贺年太豪阔了。
一阶上品的法衣,灵光绽绽,光是那惊人的防御力就足以诱人动心了,其余诸如避尘、避水、避火的功用也只算锦上添花了,光这一件法衣,便价值八千灵石,于散修而言,无异于价值连城了。
陈贺年平日里在太白坊见多了散修,大多数散修身穿都只是凡俗布料,偶尔才会见到身穿下品或中品法衣的散修,至于穿得起上品法衣的散修即使在练气后期的散修中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其余靴子、腰带、发簪等等也无一不是精品,再加上悬在腰间的储物袋和犀月佩,仅是这些显露在外的法器加起来起码也价值三万灵石,比起许多筑基散修还要来得珠光宝气。
仅仅只是这些已经超越了他们被贫穷限制的想象力了。
这还没有计算那储物袋中的物件、灵石等等,更是身处那样的荒山野岭,再加上陈贺年修为不过练气五层,五个散修一人练气六层、一人练气四层、三人练气三层,以五对一,这还不动那杀人夺宝的心思,更待何时?
易位而处,陈贺年怕是才出坊市就要忍不住动手了。
陈贺年一边赶路,一边心里默默计较着那一战的功过得失。
“散修是真不容易啊!”
“还好我有爹,还有爷爷!”
“嗯,还有整个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