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齐山没想到,他只是用一个指头点了点猴子的脑门子,猴子竟然摔倒在他的脚下。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七手八脚把猴子抱到床上,猴子脸色发黄嘴唇黑紫,牙关紧咬双眼紧闭,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喉管里发出拔气鼻芯放气的声音。
一弘大师拿起猴子的左手仔细端详了一会,又让姚齐山脱掉他的袜子,一只手掂起他的大脚趾,用另一只手的食指连续轻弹他的脚心。
不大一会猴子喉咙里的声音听不见了,嘴唇的颜色开始变浅,额头上的汗珠渐渐消失,眼睫毛不停地颤动,几次努力过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看到猴子醒来,屋子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姚齐山感觉后背又湿又凉。他突然想起来了,一弘大师曾经跟方丈谈论过,类似猴子症状的人。
一弘大师说:“猴子患的可不是一般的病,他还在娘胎的时候就种下了病根。这种病反复无常,因此也不好预防。他得的是一种综合症,母亲在怀他之前和怀他以后,繁重的体力劳动,长期受惊吓等,都是导致他发病的因素。”
姚齐山说:“难道就没有治愈的办法?办法是有但很困难。坚持锻炼增强体质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需要用几种稀缺中药调理,我给你开个药方,你按方抓药,让他长期坚持服用,肯定有明显好转。
姚齐山这次收获不小,除了执行任务之外,还给猴子找到了医病的方法。
谨空法师最后叮嘱大家,“个人安全第一,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地为党为革命事业做贡献。近阶段时间内,注意观察小小风车的颜色变化,第二阶段的使用暗标,待定后再作通知。”
走出秘密聚集地点,大家分头行动,新一轮的革命斗争全面展开。
姚齐山先把猴子的事安顿好,然后才回武馆,素莲正在奶孩子,大柱和玉梅分别领队指导练习。
姚齐山把这次执行任务的目的说给素莲,他让素莲先重点培养玉梅和小花,大柱和胖墩由他自己去争取。
乔乾坤和刘亦婷把内部人员,作了重新编排,洪刚负责本镇的联络,俆茂良负责发动周边群众,刘亦婷负责收发各种来往信息,乔乾坤和小豆负责与外界的联系,其它人员各司其职,坚守好自己的岗位。
刘亦婷接到情报,最近日本人很猖狂,特别是井上野仁带领的一队人马,常常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当地老百姓受尽凌辱,敢怒不敢言。
刘亦婷和乔乾坤一致认为,把这件事交给姚齐山去做最合适。因为姚齐山不但武功好,而且机智勇敢。还能把握好尺度控制好局面,不会影响到全局进展。
姚齐山接到通知后,马上进行侦查,他发现日本人有昼息夜袭的习惯,这正好有利于姚齐山收拾他们。
姚齐山悄悄告诉大柱,今天带他去镇上吃大餐,让他提前把武馆的事安排好,但是有个条前提件要保密。大柱当然乐意,他兴奋地直搓手。
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姚齐山和大柱,一人骑一辆自行车直奔目的地,自行车在当时是很牛的交通工具,一般人只有眼羡的份。
大柱好久没有来镇上了,吃的这么过瘾还是头一次。姚齐山说:“大柱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先不着急走,我带你去周围溜达溜达。这感情好,我正要消化消化食。”
姚齐山和大柱在大街上逛了一阵,路上的行人不多,偶尔遇到几个结伴同行的人,也都是行色匆匆的一闪而过。他们又到一家茶馆喝茶,大柱说:“师傅天不早了,我们回家吧?不急再歇一会。”
大柱正在打瞌睡,姚齐山轻轻地推推他,大柱一机灵眼睛瞪得溜圆,师傅怎么了?你看那几个日本人扛着枪准备去哪儿?师傅这事咱们得去瞅瞅,这些畜牲都是黑心肠,不能让他们随便祸害人。好吧,我们悄悄地在后边跟着他们。
姚齐山和大柱,根本听不懂日本兵叽里呱啦的谈话,他们只感觉那声音贼难听,像撒在茅坑拉屎尿尿的声音。大柱忍不住要撵上去揣他们几脚,被姚齐山一把拉住,他朝大柱做了一个扛枪的姿势,又做了一个投掷的动作。
大柱用手摸摸腰间的飞镖,朝师傅点点头。
一个年轻漂亮的妇女,手里扯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从对面胡同里走出来,她们看到鬼子后慌忙躲避,可是鬼子已经发现了她们,几个鬼子兴奋的大喊大叫,吆西!花姑娘的干活,一边叫一边端着枪去追。
被日本鬼子追赶的娘俩,边跑边回头张望,小男孩摔倒了,妇女赶紧拽起孩子再跑,明晃晃的刺刀拦住她的去路,她和孩子本能地往后退,正好撞到一个日本鬼子的怀里,日本鬼子扔掉枪,双臂一圈把妇女搂在怀里,臭烘烘的嘴在妇女的脸上猛啄乱啃,小男孩吓得大声哭喊……
几个日本鬼子发疯了,他们都朝妇女围过来,一个鬼子嫌小男孩的哭声扰乱他们的雅兴,一脚将小男孩踢出很远,另一个鬼子动手解妇女的衣扣,女人哭喊着挣扎着……
姚齐山丟给大柱一个眼神,大柱瞬间领会,只见大柱右手一扬一翻,啾啾啾几声过后,几个鬼子应声倒下,有的脑袋被飞镖穿洞,有的射中眼睛。有的捂着肚子哭爹喊娘,有的被射到大腿,还有的小腿和脚趾头被被射出血,姚齐山向大柱伸出大拇指,露出满意的笑容。
在姚齐山看来,大柱的飞镖已经达到了出师的程度,刚才大柱向鬼子射出两镖,一种是阴手镖,手心向下,向正面或外侧发射,射击目标低于胸部。一种是阳手镖,手心向上,向正面或内侧发射,目标高于胸部,所以几个鬼子中镖的方位各不相同。
再看被鬼子纠缠的妇女,突然看到鬼子们满地乱爬乱嚎,她先愣了一下,转瞬冲出去拉起孩子撒腿就跑,她顾不上扣衣服的纽扣,顾不上拢一下,被撕扯得凌乱的头发。
领头的鬼子先停止嚎叫,他的鼠眼骨碌碌乱转,除了地上几个人的呻吟声以外,四周再没有其它声音,连个鬼影都看不见,怎么就突然就被伏击了呢?
此时,躲在矮墙后面的姚齐山和大柱暗暗发笑,大柱小声对姚齐山说:“师傅,要不我们再跟这帮鬼子玩玩?算了今日天太晚了,我们还要赶几十里路回武馆。这样岂不是太便宜这帮禽兽了?”
大柱清楚,姚齐山决定的事不会改变,尽管他意犹未尽,还是追随姚齐山的身影往回走,突然姚齐山感觉脑后生风,一股寒气快速向他逼来……
姚齐山看着被大柱教训的鬼子,满地乱爬乱叫。心想还是从长计议吧,暂且放过他们,日后就不会再这样便宜他们了。
大柱他们刚转身走几步,姚齐山就听得脑后生风,一股寒气快速向他们逼来,说时迟那时快,姚齐山手心向下,一个回手镖向后面发射出去,只听咣当咣当两声响,飞镖击落子弹擦出一串金黄色的火花,啊……啊……鬼子手捂着流血的眼睛,发出绝望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