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亦躬身令命:“是!”
姜烛转身回到大营。
一进军帐,姜烛抽抽鼻子,便觉得味道不对。
姜烛的营帐一般不允许私自进入,身为女儿身,将自己的营帐打理的井井有条,干净利落,平常帐内漂浮着的是淡淡的翠竹幽香。
只是现在的帐内,除了竹香,还多了几分食物的香味。
案台上安安静静放着一只抹白条青碗,细细的面条上点缀着翠绿的葱花,切成段的青菜,细碎的蘑菇和浓香的牛肉浇头,按照姜烛小时候的喜好还卧了一个荷包蛋在里头。
“烛儿,生辰快乐。”
姜烛转过头。
自己的母亲林织盈正笑意盈盈的从帐外进来,手中拿着一个制作精良的木匣子。
林织盈一大早便打马奔向膺城,去最受姑娘们欢迎的首饰楼为姜烛精心挑选了一支簪子,此时将将回来,一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秀发都显得凌乱许多。
姜烛眨眨眼,在内心盘算了几下。嗯,十月二十七,不错,自己的生辰就是今日。
“多谢母亲,辛苦母亲。”
姜烛躬身抱拳,施了一个军礼。
林织盈眼中是满满的心疼。
她这个女儿啊……性子清冷淡漠,不善与人交际,就连与他们也都显得格外生疏。这倒也怪不得烛儿,自六岁起便离开京城的繁华生活,跟着他们上西北吃尽了苦头,毫无怨言。还要跟着父亲早早起床,历经风霜苦练武艺,在军中一群男人堆里摸爬滚打。
若非皇帝身边老阉货梁渡宣的一派胡言……
林织盈心中闪过几分恨意。
当初正逢南方洪涝北方大旱,姜烛只不过是在那个时候恰好出生的一个小婴儿,梁渡宣一介宦官为了打压姜家在朝中地位,不分青红皂白将各路灾祸尽数怪罪于刚出生的小姜烛,联合众臣硬是逼得皇帝下了一道召令,姜鹏即刻前往西北,非诏不得回京。姜鹏硬拼着上交召虎符,才为姜烛多争取了六年时间。
梁渡宣!梁渡宣!你真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