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

在尖锐而又疯狂的笑容之中，joker两只手抓着匕首朝着蝙蝠侠冲了过去，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的章法。

蝙蝠侠神色一凝，侧过身体躲过了joker的匕首，握紧的拳头立刻朝着joker砸了过去。

可joker有着其他罗杰加起来几千年的战斗经验，一旦认真起来也并不是开玩笑的。

脚部转动，身体扭曲着，看起来姿势怪异，可不仅躲开了蝙蝠侠这一击，还顺便抱住了他的一个手臂。

嘴角狞笑一下，匕首‘刷刷刷’连续而又快速的朝着蝙蝠侠肩膀的位置刺了下去。

“啊——！！”

一声痛喝，蝙蝠侠转动手肘对着joker的侧身用力的怼了一下，立刻打断了joker还要刺过来的动作，远比joker要强壮的多的手臂，一下子抓住了joker的双手。

两条腿死死踩在地面上，双手用力的朝着后面一翻，就要将joker整个人摔过去。

可让蝙蝠侠惊讶的是，在明显的力量差距面前，他这一下居然没有将joker拽起来，反倒是一股巨力从joker的手上传来。

一個不慎蝙蝠侠整个人反倒被拉了过去。

“啊哈哈哈！！死吧，死吧！！”

joker的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血红色，这是身体血液急速流动而导致的副作用。

joker操控情绪的能力，说到底其实就是控制身体的激素分泌来达到情绪变化的控制，可以放大信任，提升怀疑，自然也可以让人忘记疼痛，勇气飙升。

而这种能力，如今却被joker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所以才能够在和蝙蝠侠的角力之中胜出一筹，因为此刻joker基本是无视了身体的损伤，全力的压榨着身体的所有器官和肌肉。

并且直接屏蔽了痛感，这样才能够抹平双方之间肉体上的差距。

毕竟joker即便是获得了强化，可除了获得了原本没有的超能力外，只获得了微不可查的身体强化。

和蝙蝠侠这种经历过无数严酷训练的人来说，还是差了点。

不过当肉体的差距抹平，双方在技巧上的差别立马就显现了出来。

蝙蝠侠几乎是被joker骑在地上暴揍。

如果不是身上的铠甲确实厉害，恐怕现在都已经被joker硬生生的给打死了。

不过这种几乎是羞辱式的暴揍，却也将蝙蝠侠的肾上腺素彻底的逼了出来，将joker从自己的身上掀飞了过去，立刻再度冲上去扭打在一起。

一时间居然情况居然分不出上下。

“砰砰砰————！！”

但是这毕竟不是设定好的剧本，总是有意外的人会闯入到这场决斗之中。

突兀的枪械声响起，房间的门被强劲的子弹几下达成了碎片。

身上穿着防弹衣，上面挂满了弹药的哈维.丹特踹开了破碎的门，冲进了joker和蝙蝠侠的角斗场。

眼看着两人扭打在一起，甚至都没有丝毫犹豫的，脸上露出了如同joker一样疯狂，手指扣下了扳机。

“砰砰砰砰砰————！！”

泵动霰弹枪特有的开枪节奏瞬间终止了这场乱七八糟的战斗。

哈维的到来本就足够引人注意，手中拿着的枪和脸上又是那么明显，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的疯味，joker离上一公里都能够闻得出来。

自然在他出现的一瞬间，就已经推开了蝙蝠侠开始躲避。

好在是反应足够的快，即便是在这并不宽敞的房间内，也成功的躲开了大部分子弹，只有大腿边缘被擦伤，整个人扑到了房间内沙发的后面

可哈维却并没有想要结束的意思，熟练的填装着弹药，眼神死死盯着joker藏身的位置，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同样被他子弹覆盖的蝙蝠侠。

不过蝙蝠侠并没有死。

他身上的盔甲到底是花了不知道多少心思和金钱烧出来的东西，一分钱一分货在这蝙蝠战甲上是一点不差。

虽然这个距离下，冲击力让他气血翻涌，甚至嘴角都流出了点血，可毕竟伤的不至于躺在地上起不来。

“哈维，你在做什么？？”

汹涌的怒火再次充满了蝙蝠侠的心中。

他本来都要把joker打败了，结果这个时候哈维却突然横插一手，还差点把他给打死。

本来就在极致压抑的怒火，在joker的挑动下，甚至已经到了药品也拦不住的程度。

可蝙蝠侠好歹还是反应了过来，在对着哈维喊完这句话后，立马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头，赶紧再次推动一管药剂进入血液，冷静再度充斥大脑。

哈维却已经彻底的陷入到了疯狂之中。

恨意在他脑海中肆意生长，怒火在眼眶里面熊熊燃烧着。

本来还在搜索着joker的位置，可蝙蝠侠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眼看过去。

蝙蝠侠的面孔却突然扭曲了起来，变成了和joker一样的妆容。

“你也背叛了我，韦恩！！”

仇恨和愤怒就如同泄洪的水坝，不假思索的拿起了枪口，对准站在那的蝙蝠侠。

蝙蝠侠甚至都没有反应的时间，就看到那枪口喷射出了焰火。

本能的还要伸出手放在身前阻挡，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纤细的身影从一边跳了过来，挡在了蝙蝠侠的身前，正好将这一枪全部阻拦。

身体在半空就好像被打飞出去的沙袋，朝着蝙蝠侠撞了过去，一下子将他撞倒在了地上。

而开了这枪的哈维却突然眼前一花，蝙蝠侠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头脑原本要爆炸的仇恨和怒火突然消失的一干二净。

看的清清楚楚，挡在蝙蝠侠面前的，是瑞秋那熟悉的身影。

“瑞秋......”哈维手上拿着的枪掉在了地上，脚步颤抖着，就想要朝着瑞秋的位置靠近一些。

可是他却突然听到了瑞秋的声音：

“韦恩......我一直都爱着你......对不起......这是我最后能够做的了......”

蝙蝠侠愣愣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瑞秋，脸上带着茫然。

他在抑制情绪药剂的帮助下，感情只剩下了冷静，愤怒和痛苦微乎其微，可理智告诉他此刻却应该感觉到愤怒。

这种身体和理智之间的冲突，甚至让他头脑晕眩，甚至有一种想要就这么晕过去的冲动。

哈维终于迈动了脚步，走到瑞秋的身体面前，噗通一下子跪了下去，两只颤抖的手，想要抚摸这个心爱之人的身体，可却在伸出去的一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脑中的记忆如同浪潮般绵绵不绝的涌来。

破碎的情绪，几乎是将他的精神瞬间击溃。

泪水顺着脸颊到达下巴，一滴滴的开始朝着地面滴落，哈维自己则已经捂住了脸，他无法面对此刻疯狂的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他只是感觉自己，好像是疯了。

在沙发后面，却悄悄的冒出了一颗脑袋，嘴角高高拉起，滑稽的样子却似乎正在卖力表演什么节目一样。

joker自然是在努力的。

无论是瑞秋的移情别恋，还是为了救蝙蝠侠而死。

亦或者是哈维情绪上的转变，疯狂和理性之间的变化，全部都在joker的操控之下。

蝙蝠侠毕竟只有一个蝙蝠侠，世界上每个人总有情绪上的弱点，总有一些微不可查的情感上的漏洞。

joker喜欢玩弄这种情感的感觉，尤其是当他见到蝙蝠侠那一脸茫然，和哈维痛苦快要死掉的表情后，更是忍不住的疯狂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是这一次，任由joker笑的再大声，那两位主人公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的意思。

蝙蝠侠眼神中的冷静逐渐消散，而已经不受joker操控情绪的哈维，眼神中却再度染上了疯狂。

似乎已经变得猩红的瞳孔，看着蝙蝠侠，缓缓的站起了身，轻轻的从蝙蝠侠的手上，将瑞秋的尸体抢了过来。

脸上一半平静，一半悲伤：

“韦恩......我们的交情，到这里就算结束了。”

“瑞秋无论多么喜欢你，她终究是我的，她也始终是我的。”

“她为了你而死，我无法接受。”

“这一次，我放过你，这是对你救过我的偿还。”

“可是下一次，我们就是敌人了，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