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跳蚤,性懒,在魔族的地盘不存在威胁,但其天性吸血,附于人体,一般并无大碍,只是,如遇上突然失去供血,便会出事情。
因为这种跳蚤,不只是懒,还极爱生气,肚子饿了吸不到血,它甚至懒得挪一下地方,会以自爆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以此对人造成威胁。
江夙夙之所以知道它的存在,是因为她十岁那年的冬天,又饿又困,却懒得出去寻找食物,鬼医丹南便将此物说与她听,意思是,她跟魔族的跳蚤相像,一开始,她只觉得师父是借这个故事,说她懒,认为这样的跳蚤并不存在,谁知,鬼医丹南却从药橱的罐子里找出一只魔族跳蚤的尸干证明,她闻过那气味,记到现在。
知是鬼医丹南所说,贾炎不疑。
“只是,魔族的跳蚤怎么会出现在人间?”
江夙夙一边回想,一边扔掉手里的肉渣。
“好像记得师父说是,魔族曾企图用它来控制抑魔军。”
白奴听后,看向一地的缸片碎渣。
“你意思是这个人是抑魔军?”
江夙夙摇头。
“不大可能,银筝也曾跟我讲,抑魔军虽会在外界成亲,但最后一定会回到抑魔城里,直到现在为止,抑魔军没有出现过一个逃兵。”
事变无解,好像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长安。
买酒仙的惨叫,将清晨划开,长安木鬼跟林素在院中,以树身睁开眼,看了一眼,又闭上眼去,假装没看见。
血兔子现在是越发大胆,为了给买酒仙一个教训,偷偷去鬼医丹南房间偷来了岩浆地狱画卷,一头挂在棺婴的小黑棺上展开,以使唤画中的画挺多,能伸出一只手,对买酒仙上演‘拿来’。
被拖到岩浆地狱的买酒仙,实属被吓得够惨,画中的世界,滚浪的岩浆已经快将能看到的地面铺满,把它拉进画里的奇怪老头儿总泡在岩浆里面,一会儿被烫死,一会儿又活过来。
这样的场景,让它只能以蝙蝠的翅膀飞在空中,不知该往何处的盘旋。
更惨的是,画里还关了个疯狂的术士。
术士见到岩浆地狱中来了新人,对它甚感新鲜,一个个符咒的对它使出,看买酒仙无比狼狈的躲避,笑得开怀。
听到这笑声,棺婴忍不住咿呀。
‘还真是,身在地狱的人,恨不得把每个人都拖进地狱里面。’
听到棺婴这样说,血兔子一叉毛茸茸的腰杆。
“买酒仙这是活该!”
猪笑笑都起来做早饭了,见他们还在玩,好意提醒,鬼医丹南怕是到时间醒来,血兔子这才让画挺多把买酒仙扔出来,卷好画卷,蹦跳着上到二楼归还。
瘫坐在地上的买酒仙,很是可怜,一双翅膀,几处都被术士向它扔的岩浆烧穿。
袁娘从长安木鬼的梦境中出来吃早饭,见它如此,发出一叹。
“你与世间为恶,善从何来?”
买酒仙没办法为自己辩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它知道自己做了坏事,但它觉得这些并非是它想选,想在以前,一只蝙蝠的生活,快乐且还简单,谁知被韩孝田抓住一次,事情就发生改变。
其实,在穿斗篷的人对它下命令以前,它并不知道自己最终会杀了韩孝田。
事到临决,它已不能不照做,否则,那人不会将它的翅膀还回来。
至于吸血一错,它觉得是自己的生存本能,自然之中,狼吃羊,羊吃草,总是有一个要遭灾,它不懂,为何到了它这里,就成了过不去的坎?
乙极见它哭得伤心,给它端来一碗猪笑笑刚煮好的稀饭。
江夙夙不在斋宅,便由流萤把早饭送进鬼医丹南房间,人未进屋,就听到屋内雨姬与鬼医丹南在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