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雀把步暝他们送回长安，又接鬼医丹南之令，去寻江夙夙几人回斋宅。

回到斋宅，刘锦雁才知道，利草割破了江夙夙腿肚子上的大脉，流了将近三分之一的血。

难怪，地狱雀去接时，江夙夙整个人不醒，还是刘锦雁把她拎上的鸟背。

也好在有鬼医丹南，治伤不在话下，把江夙夙跟小夜枭都治妥了以后，命刘锦雁把买酒仙带上楼来。

到了鬼医丹南面前，买酒仙的眼珠子还在滴溜溜的转。

鬼医丹南见了，警告它。

“在我面前，收起你的鬼心眼。”

听了这话，买酒仙立马装可怜。

“丹南先生，这不能怪我，都是那个人逼我的，我也不愿。”

鬼医丹南拿起书，人既到了斋宅，他就不忧心什么，哪怕自己不出手，屋顶上那两尊‘大佛’也不会放这妖怪离开。

“谁？”

买酒仙这次是真断了翅膀，坐到地上一软。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人，还是妖怪。”

世上之事，不是妖怪，就能知道完。

妖与人相较，不过是多些变化，显得能耐大一点，但也不是遇到谁都奏效，比如，买酒仙这次，就倒霉的遇到了恶鬼中的恶鬼投胎。

要不是刘锦雁他们赶到，它怕是活不下来。

虽然它之前谎话连篇，但有一句，是真的。

它确实是在很多年前，遇到的韩孝田，那时，年幼的韩孝田也是真的把它抓进了网兜里面。

不过，那时，它尚是一只普通的蝙蝠，没有修成精怪，而当时，韩孝田抓它，自也不是让它当买酒仙，最后还把它给放了，看它可怜。

这算是它跟韩孝田的一面之缘。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点，它被那个穿斗篷的人看上，将它造化成妖，让它接近韩孝田。

刘锦雁忍不住打岔。

“所以，你是自愿成为韩孝田的买酒仙？”

买酒仙点头。

鬼医丹南看向它。

“是那个人指使你杀韩孝田？”

买酒仙光秃的头，往下点了点。

鬼医丹南又问道。

“为什么？”

买酒仙看着地板摇脑袋。

“不知道。”

刘锦雁都有火气了，听这半天。

“你最好说点儿你知道，我们却不知道的，要不然……。”

买酒仙吃威胁这一套，爬向月光纱，望向月光纱后的鬼医丹南。

“我知道，那人手下，不只我一个……。”

想好怎么形容，买酒仙道出。

“不只我一个买酒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