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毕知许却还能苦中作乐,安慰自己,魂穿也好,起码帮她解决了户籍的问题,不用东躲西藏。
或许是见她没有应声,床边的小姑娘又怯生生地喊了一声“阿娘”,眼中的担忧都要溢出来。
太阳穴隐隐作痛,毕知许猜到,这是大脑正在接收这具身体的记忆,便随意应了一声:“怎么啦?”
习惯性地带上了像撒娇的尾音。
等疼痛挨过去,她的额头已沁出一层汗珠,抬眸看向床边的两个小不点。
两个孩子生得白,皮肤娇嫩,有着小孩子独有的可爱,但瞧着就是吃不饱,或是营养跟不上,虽然肤色白,脸色却算不上红润,没有婴儿肥,显得瘦弱。
小姑娘很乖,明明人小小一个,却端着大人的样子,小声地应:“阿娘,我和弟弟给你送水喝,阿爹说了,阿娘喝了苦苦的药,还要喝水。”
原来这具身体没丧夫啊,那她现在岂不是已婚带两娃的状态?
毕知许笑了笑,虽然没养过孩子,但还是本能地用哄孩子的语气对小姑娘轻声说:“真乖。”
接过小姑娘手中缺了一角的碗,递到唇边喝了一口。是温水,带着一股甘甜,喉咙带着痒,嘴唇也是干的,毕知许忍不住喝了半碗。
送了水,两个孩子也不走,就乖乖地站着,眼都不眨地看着她。
喝了大半碗,肚子里隐隐有了饱感,她不欲再喝,将手里的碗搁在床头旁的桌子上,装出疲倦的样子。
“娘有些累,想睡会,宝贝们待会出去的时候帮娘关一下门好不好?”
一直没作声的男孩和小姑娘脸上都忍不住羞红,阿娘喊他们宝贝哎,被一声“宝贝”迷晕了头脑的两娃自然察觉不出阿娘的异常,出门的时候听话地掩上门,轻轻的,生怕吵到他们的阿娘。
两个孩子出去后,毕知许才细细整理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