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

松枝耸动，茂密的树叶中藏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它发黑的毛脸上，黑枣似的眼睛咕噜噜乱转。它左右环顾确定没人，才从粗枝上下来。

它踮着脚左右环顾，心里是有些不安。

山泉流响，树丛之中突然听见响动，这头银白的立刻警惕起来。

远处的方林只是看了眼，没有继续追。这个身本猿，拥有极强的生存能力。

他在前进过程中，遭遇白猿骚扰。白猿力大无穷，比起泥角兽还要强上不少。

但只是一拳，方林就打死了它。

但它胸前佩戴的物件救了他一命，一点翠绿荧光进入它的身体，让它活了过来。

那白猿看自己不好惹，毛发须张全身蓬松竟和剑狮一样化作一团白，躲避这自己的攻击。

他有自信能杀了它，但山脚下箭不虚发。沈清丰未必撑得住，无奈，他只能继续朝雾山深处进发。

一路他行得极快，清澈泉水、苍翠景色、以及绵延群山都被略过，身边只有雾气始终。

如果是别人，找寻中枢非得花个几天几夜。雾山就像一座原始山林，山高林密，常年伴随有雾气，行到深处雾气更浓站在对面也看不见人。

但方林可以，他靠的是，脑海中越来越大的机械声。他现在已经不是幻听，而是每时每刻都有声音在心底响起。

关于主程序的恢复速度，已经来到三十七了。

....

方林看着巨大的玻璃柜中展列各种妖兽，它们好似被时光凝一样，像一个的样本成列两边，供人参观。

巨大的透明陈列柜像两面高墙，方林仰着头，也看不到尽头。

通道中，他脚踩白玉地面，侧身看着柜中物体。

虎身鹰翼的虎鹰、口衔宝剑的剑狮、说谎的虎纹双尾马、比房子还高的泥角兽，以及银白毛发的白猿，甚至还有更多方林没有见过的妖兽....

他猜测着，这算是妖兽的母本，所有妖兽都是由主程序复制并投放？他又想起，那个复制几千头剑狮的BUG。

中枢和那些白色宫殿大不一样，它像一个空心圆柱，所有东西都被切分成不同区域。

方林是从成列妖兽的这一侧进入，临近区域的是一些药草，有些方林见过比如叶片分叉，长着金色根茎的百日艾。

远处一排排钢架上整齐排列的透明蛋，当中是生物胚胎，以及连着这的一面装有深蓝色液体的巨大玻璃墙。

方林还能看见更多，但他并不认识中枢里面的东西，他也不可能拿着问墨一个个扫过去。

他只能把目光聚集在中心的光柱上，中心地面有不少这个时代大明的钢铁物件，比如灯漏、手铳、钢钉罗盘、...

方林走上前，果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回收者。”

光柱因为他的到来大方光芒，光芒透过方林的肌肤，一瞬间照出他的数字化的骨骼。

听着毫无感情的语音，方林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阶段，主程序只是本能地执行决议，还非常机械。没有产生足够的智慧。

“这是？”

方林指了指地面的物件。

“功能碎片的载体，吸收之后就没有任何用处。”

“可以把我身上的功能碎片融合在一起吗？”

“融合本身需要消耗功能碎片。”

光柱的回答非常清晰。

方林皱着眉。

他有些犹豫，把三件异物融合在一起，或许对接下来的战斗有奇效。只不过现在是不行了。

还是先把正事给办了。

“如果又有干扰回收者，主程序是否能提供帮助？”

“将功能碎片融入主程序，将提供回收者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