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匕首边上的腹部,跪坐在地面上。
顾熙宁要是再不明白发生什么,就是个大傻子。
她抿了抿唇,其实有时候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怀欣雨毕竟是国师府的人,她认不认都是她的错,那还是认下比较好。
可是白白承担,她又很不爽。
那只能…
顾熙宁气场大开,直直地走到怀欣雨身前,“哎,谁让你阻挠了我们的计划呢!”
她拔出怀欣雨腹中的匕首,又往她另一边刺了下去,形成一个对称。
随后靠近怀欣雨耳边,轻声吐露出:“你,真该死啊!”
顾熙宁扬起笑容,转身看向门外的人,伸出双手,“把我抓走吧!”
“理由?”
傅宴迟盯着顾熙宁开口道。
“你没看到吗?我刺杀她。“
顾熙宁瞪大眼睛,没好气地回道。
这国师眼瞎吗?
白瞎了装在他脸上这么好看的眼睛。
傅宴迟靠在门框上,浅淡地笑着:“哦,刚刚在发呆,你再来一次。”
“国师!”
怀欣雨不可置信地喊着,明明国师对国师府的下人是最好的,怎么会这样?
难道她打听的消息有误,不可能啊!
顾熙宁也被他这个说词给搞懵了,架空古代都是这么玩的吗?
“你,过来。”
傅宴迟勾了勾手指,对顾熙宁说道。
该来的总会来的。
顾熙宁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也不在乎他是不是用召小狗的动作,缓慢地走了过去。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好,出去把这个喝了,顺便关上门。”
傅宴迟把碗递给她后,目光落在怀欣雨的身上。
怀欣雨感觉到身上一股恶寒,躲避着他的神色。
顾熙宁点点头,跨出门框,关上了门。
她坐在台阶上,闻了一下碗里面的味道。
连毒药都比她生活甜。
哎!
小口小口喝着毒药,希望是鹤顶红,这样就可以直接去世。
“还能走吗?”
傅宴迟盯着她后背已经凝固地血迹略带关心地询问道。
顾熙宁:“如果可以,不要把我扔在乱葬岗。”
她脑袋昏昏沉沉的,自然没有听清楚傅宴迟到底讲了什么,只是回应着。
所谓的鸡同鸭讲,说的就是这个。
傅宴迟沉默地走下阶梯,将她背了起来。
转星夜曾昧,望月思可依;问君何时来,七盏桃木林。
五角星盘的预料从来没有出错,要不是在国师塔里面算到未来的自己会和她有关联,他也不会出手相救。
傅宴迟想着这些,心里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却被他忽略了。
缘分大部分时间就像一根细线随意地在虚空中漂浮,直到正确的时机来临,它才会变得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