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得出来呢。”阿杏白了他一眼，娇小的拳头重重锤在独孤九挺拔的背上，似乎是觉得不过瘾，又举起来重重锤下，接着用手揉揉，软声道：“疼不疼啊？”

独孤九摇摇头，心想若世间的刀剑也如这般温柔该多好，他探出手，想摸一摸阿杏的柔鬓。

阿杏乖巧地偏过头，将脑袋依在他的手心，感到暖暖的，忍不住蹭了蹭。

“九郎，”阿杏柔柔地撒娇，把白玉般的纤细手臂环绕于独孤九的腰间，“我们成婚吧？”

……

索雷达睁开眼睛，看着石头和冷杉木修成的西式穹顶，顿感恍如隔世。

“你醒啦？”凌苏锦柔媚的声音一旁响起，带着促狭的笑意，“我请问你哦，‘阿杏’是谁？”

索雷达惊出一身冷汗，心中不禁怨愤身旁这女人一丝边界感都没有，尴尬地说道：“你全知道了么？还用问我？”

凌苏锦摇摇头，笑容不减，“是不是做春梦了？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最喜欢这种调调。”

她眼睛微眯，单手撑着精致的下巴，笑道：“我记得在永恒山脉以西的人类王国里，经常流传着魅魔的传说，特别受年轻的男子欢迎哦。”

索雷达脸上挂满黑线，忍不住用手遮住，这女人总是喜欢开这种很尴尬的玩笑。不过他随即明白，凌苏锦并没有窥探出他的具体梦境，可能是从不经意的梦话中曲解了自己的回忆。

想到这里，他不由心情稍定，转而问道，“你是用何种办法引诱我进入梦境的？”

凌苏锦取出随身的香囊，递给索雷达，说道：“这是引魂香，可以修补生灵缺失的魂魄，找回失去的记忆。”

香囊用蓝色的丝线缝成，看起来极为小巧精致，其上绣着蓝色的蝴蝶，翩跹翻飞。

“引魂香燃尽了么？”索雷达叹息。

“‘启明者’大多魂魄不全，需要依靠后天的努力逐渐补全。但引魂香对你而言已经产生耐受性，故而不再产生作用。”凌苏锦正色道。

索雷达神色严肃急切，忙追着问：“可否有办法继续修补我的魂魄？”

“有的，”凌苏锦颔首，面露回忆的神色，“通过刻苦的修炼可以逐渐修补残缺的魂魄，这是最保守的方式。除此之外，还可以借助外在的药力，譬如‘引魂香’就是修补魂魄之物。”

“第三种方式，虽然最为危险却更加有效，那便是身陷绝境之时。魂魄在极大的生存压力下自行蜕变，补全残失的部分。”凌苏锦眼神灼灼，语气肃然。

索雷达凝神思考片刻，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想要找全前世的八大禁术，必须用各种方式补全魂魄。想到这里，他心中微喜，八大禁术终究不是彻底遗失，总有一天还会重现人间。

等到那时候，自己也将拥有足够的时间来完善第九禁术，最终实现前世未竟的夙愿。他抬起头，眼神中燃起火焰般的希冀神采。

“对了，”索雷达心念微动，偏过头看向凌苏锦的柔媚俏脸，“如果说我是‘启明者’，那么你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