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似已熟睡的蔻君真猛然睁开眼,眼波震荡,她以为被哄过去就作罢了,哪料姝青梧会在真问。
半晌无声,姝青梧揉着惺忪眼睛,嘟囔着,“我都没睡着你哪来的觉,非要人家玩解密吗?那我去问花奴好了。”
“花神节正日。”
姝青梧乍又听到‘花神节’三字,、放下手,感觉睡意消了一大半,静了几息后笑说道,“那可真是个吉利有福的幸运日子呢!”
“哼。”蔻君真不屑哼道,“你信这些?若觉得好,你大可也说你是这日生辰,谁还能辨了真假去?终归幸运的不是我。”
姝青梧脱鞋上榻,卧进被子中,“我记下了,今年错过便不提了,来年我们定要好好庆一下。”
姝青梧的直白坦率总能击穿蔻君真的扭捏矫情但难免会恼羞成怒。蔻君真坐起身,一手挥开纱帐,语气甚冲道,“那你打算怎么庆?我可不是妍蕊那般好打发的,什么奇珍异宝我没见过,你也就只能闹个笑话。”姝青梧为避床头烛光,面朝里,未能瞧见坐起的她,一径说道,“我还在想啦,反正还有小半年,你喜欢什么?”
蔻君真随即笑话道,“这礼竟还有问当事人的?你也问了妍蕊不成?”
姝青梧翻着白眼,怎么这话聊得好好的忽就扯上妍蕊还一句都离不开了?微微撑起身子,没好气道,“还用问她的?众所周知她最喜爱自唯是百花,以花为题置办礼物总不会错的。而问你是我真心希望你能开心,奈何我实不知你喜欢什么,你只需给我一题一字我自有解答。”
蔻君真却是不理的,继续怪气道,“能猜出妍蕊喜欢什么猜不出我的,你到底是谁的人?和谁待在一起的时间长!有没有用心真是一目了然,你现在是眼、心全都粘人身上了,整日怕都盼着与她厮混!”
姝青梧掀开被子坐起身,拍着榻,“你怎么说话呢!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我俩儿可谓是同来同往,同坐同起,甚是日夜睡在一处。”
话未完,蔻君真掀着纱帐的手犹如触电一般收回,语结道,“你在瞎说什么?何曾同睡一处了?”
“别打断我。”姝青梧瞪了眼蔻君真不依不饶道,“你好没意思,你若非要论个亲疏,那我还真有说道。我虽知妍蕊喜欢花但仅知道她喜欢花,而你,我虽不知你最爱之物但却晓你所厌之物。你不喜欢花,越盛开越瞧不上眼,院中萎靡凋谢之花才会引得你停驻。你厌那些味道大差不差的糕点,加糖牛奶和果蜜能让你感到舒畅眯上眼。你不喜花红柳绿,暖色系会让你感到涨眼睛,你应该多喜欢中色系,但你衣柜里却没有几件,唯有一两件亦都是宽松的居家服,但尽管这样,不出们时你也少会穿它们除非身心俱疲到极点……说真的,你知道你自己喜欢什么吗?我想我就算日夜挂到你身上形影不离,也不可能找的出你的最爱。我唯一次能见引你痴狂的事葳蕤,可我尚无将人绑了给你做生辰礼的本事。或许我们可以简单一点,一碗长寿面?一个生日蛋糕?但你愿意看在我亲手做的份上浅尝一口吗?你不会我也不愿意逼迫你,因为是你的生辰,我还能准备些什么?在你不愿意透题一个字的限制下?那便服饰珠宝?明面上你得最爱,可你不缺我也置办不起。那如今便只剩下最后一种了,你愿意在生日那天接受我最诚挚的祝福‘生日快乐’和一个代表友谊长存的拥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