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泽和图江两个什么都听不懂的，只有眼巴巴看着的份儿。

“文珠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市场那边就要关门了，咱们先过去看看，心里有个数，等明天的时候再想上货的事儿?”

图江完全赞同，现在苏灿指哪他打哪，要不是苏灿，他现在还不定在哪个学校门口烙饼呢。

白时泽本来也是想着照顾苏灿，苏灿去哪，他当然也跟着去哪。

一行人来到批发市场，刚一进来，王文珠就跟苏灿耳语几句，然后就撤了，也不是撤了，就是兵分两路。

都是一个市场的，基本上也都认识，王文珠撬客户的事儿也算的上是人尽皆知，但也无可奈何，人家又没大张旗鼓的干什么，还不让人家长嘴说话了吗，说到底还是自己脸皮没有人家姐俩厚。

王文珠每次撬客户也也不都是一帆风顺的，也挨过白眼，挨过骂，但王文珠心理强大啊，跟什么置气也不能跟钱置气。

都说‘钱是王八蛋，花没咱再赚’，但前提是你得有，有才能去挥霍。

只有曾经经历过苦日子，知道没有钱的困境，才格外看重钱的重要性。

这一点上，王文珠和苏灿格外相似。

要真让‘万人嫌’王文珠跟着他们去各个摊位打听价格，一个弄不好，多报一些价格那是很可能会发生的事儿。

图江和白时泽两个跟在苏灿的身后，每到一个店铺就会有摊位老板招呼他们进来看看，苏灿有时会进去瞅瞅，指着一些东西问问价格，然后一番拉扯，最后都是苏灿摇头走出摊位。

白时泽和图江就跟掉到了一个人异世界一般，听不懂，不会说，只能看。

“苏灿，刚她最后一句说的啥?”

“祝我生意兴隆。”

“货没卖出去还笑着祝你生意兴隆?脑子有病吧。”

苏灿停下脚步笑看向白时泽。

“听话，你这辈子也别干买卖，你不是那块儿料。”

白时泽整个一个不服气，别说他有工作，就是没有工作，他差在哪儿了，卖了货做点小生意都不行了?

“和气生财，说两句好话又不掉一块儿肉，还能让对方有一个好印象，何乐而不为呢?

再者都是做买卖的，这次谈不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合作了，又或者给留一个好的印象，需要的时候也会更高几率的想到他。

就好比我和图江摆地摊也一样，过来买货的那就是上帝，我能把他们夸的跟朵花儿似的，目的只有一个，把我的货卖给对方，把她们兜里的钱放进自己的兜里，衣食父母，得两句好话不应该吗?

就连过年的时候长辈给咱们红包，咱们也得笑的嘎嘎甜，还得带上一句吉祥话，这不都是一个道理吗。”

图江在一旁支棱着耳朵听，好像学到了。

白时泽听着这话格外有道理，但从小到大，不管是国营饭店还是供销社，百货商店，都没经历过这种顾客至上的待遇，不理解也在情理之中。

“现在是求大于供，且大部分都是国营的企业，就连国营饭店和供销社也都是国营的，你看着吧，等咱们国家慢慢发展起来，私营和个体户越来越多，供求达到一个平衡，又或者说等供大于求的时候，人们可选择的多了，拼的就是一个性价比和购物体验，毕竟谁也不想面对一张臭脸，要的是消费的同时，身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