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贝武亮踩到了颜始布置的简陋陷阱里,硬生生倒了下去,中了陷阱的贝武亮,心中的怒火变的更加旺盛,他好似用尽全力,猛烈从地上爬起,拿着手中的枪,大力踩着地上的杂物用枪指着颜始冲去。
颜始迅速用手中棍棒般的树枝,往前一挡,那树枝直接断裂,断开的两端,刺向周围的树体里。他靠着以往的本能反应,避开了这次危险的攻击,其细纤的手臂出现了鞋子般大小血液痕迹。
他连忙捂着受伤的部位,看着攻击的人,毫不犹豫掉头就跑。而贝武亮没有一击杀死颜始,身子凶猛似的转过,脚一拽,地上的植物变成了模糊的“绿粥”。颜始看着身后急速追杀他的人,迫不得已放开捂着的手臂,看准遇到不同模样已摇摇欲坠的树身枝干,双手用力一拉,拿着树枝,不停往身后地面规律的甩去。
贝武亮见身前地面凹凸不平带着“针”样的树枝,奔跑的速度只能慢了下来。这一慢给了颜始跑路的时间,最终有惊无险跑出了疏密得当的林中。
到了树林外后,他站在一位置不再前进,呼吸急促的声音在颜始耳中回荡,红彤彤的脸上挂满了汗液,劳累不堪的身体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在这种情况下,他以强撑的意志,继续运转着自己的身体,眼睛环视着四周,寻找任何有利的东西。
在颜始的后面,贝武亮追了上来,看到颜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被愤怒占据的他,无法冷静分析现在的局势,当下,拿起手中的枪像投掷物一样扔向颜始。由于他对枪具的不熟练,原本朝着头部的方向,却变成了颜始的手部。
霎时,颜始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击中,先是一颤,手中的树枝火速飞向背对着颜始的人。他身高近七尺,偏壮,头戴金冠,黑色的头发整齐落在衣服后面的背上,腰间捆着黄金色的系带。而他现在正赏心悦目的看着风景。
啪!他的头部被击中,身体如疾风般转过,他首先看到的是颜始和在颜始后面的贝武亮。脸上泛起凶残的表情,接着他的手伸向肩部,拔出了一个剑幅具,也是十六分音画标志,虚化圆盘和手中的剑是绿色品阶。附着的东西是不断旋转在剑体上的水流。
见他拿着手里的剑,步伐迅捷,跑到颜始的旁边,先是用剑一挥。颜始马上动起身子躲避,但他的体力已几乎见底,这次移动还是被强烈的攻击击中。
砰砰!身体撞击到地面,看着倒地的样子好像不能动弹了。身体中间位置出现密密麻麻被旋转的水流伤害过的伤痕,饥饿与劳累已经让他不堪重负,现在又被袭击,忍受着雪上加霜的处境。
那头戴金冠的男子将颜始打向一边后,拿着幅具,又冲向贝武亮。看见前面急速逼近自己的人,之前贝武亮的武器用来作为投掷武器攻击颜始了,现在的武器没了,面露难堪,双腿出现微弱的颤抖,一如既往对后面大声喊道:“协湃,快过来,贝哥遇到困难了,快过来!”
可是,无论他怎么去喊,在他的后面都没有回应,心里害怕的情绪蔓延开来,双腿在几秒的时间里从微弱的颤抖到剧烈的抖动,好像站不住了一样,双眼流出眼泪,嘴里缓缓发出声音:“协湃,你贝哥真遇到困难了,快出来吧,协湃!协湃!”
头戴金冠的男子看到眼前贝武亮的样子,哈哈大笑,用着藐视眼神对他讲:“你后面可没有人,现在你可以死了。”
那男子身子一动,一腿朝着贝武亮肚子踢去。遭受重击的贝武亮飞到离原来位置有五米的距离,嘴角不断流出鲜血,心里对颜始的愤怒,在此时似乎是消失了一般,由怒火到恐惧。他看着眼前拿着绿色品阶的男人,畏惧又带着娇生惯养的声音说:“你别杀我!我我可是贝爷,贝家!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我爹不会饶了你!”
那拿着剑的男人,俯看着眼前的贝武亮,玩味的表情,恶狠好似把人吃了的眼神,对贝武亮开口:“贝家?区区贝家,什么时候敢招惹我了?贝家,就是一条狗,我不想要时,让他死,他就必须死,什么时候一条狗还有威胁主人的筹码了?贝家?”
只见拿着剑的人矫健灵敏,轻轻几步便来到了贝武亮的身旁,先是用腿踩到贝武亮的身子,不让他起来,后用手里附着漩涡水流的剑,一剑重重插向贝武亮的胸膛。
“你!你!”贝武亮抓着剩下的最后几口气,奄奄一息的生命状态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对着伤害他的人用尽最后的几口气从嘴中吐出,想要再说出,但苍白无力的他已不能支撑。
贝武亮死。
他杀死贝武亮后,收回踩在对方身上的脚,用自己一只坚实的腿,不断的往贝武亮尸体踢去。
“不知好歹,一条狗还想威胁主人,现在作为主人的我,替这个狗的族群管理管理,像这样的狗就该死。”那男子残忍的眼神死死盯着贝武亮,一边下大力踢着他的头部,先是一脚下巴,然后一脚耳朵,最后用脚持续践踏着脸部,就像打年糕的石臼重重砸着里面的米,一边嘴里玩耍般笑道,“一条狗,一条狗,还敢不敢了?狗!狗!狗!哈哈哈!”
他折磨着倒下去的尸体,发泄着自己的不满。这时,筋疲力尽的颜始在地上,尝试着自己慢慢站起,忧虑的心里想着“站起来,我必须站起来!我要离开这。”他缓慢移动自己的手,用手作支撑板,接着艰难转动身子,渐渐身子脱离地面,猝然,自己好像没有力气一样,直直摔倒砸在地上。
再次倒下的颜始,仿佛一颗果树的果子掉落下来,无法重回果树。
在颜始再次倒下之后,那男子已经发泄完自己的不满,气势凌人朝颜始冲去。只是几步,他看到颜始的样子。
“哎呦,哎呦,你还想站起,真是令人感动啊,只是你遇到了我,今天你的命我就收走了。”那男子望着颜始,向前一步走,用手抓住他的脖子举起,发出刁难的声音,“一个流浪汉,往哪走不好,你往我这走,真是可怜,流浪汉,流浪汉就是流浪汉,和高贵的我比起来,真是太渺小了,太渺小了,啧啧,啧啧。”
颜始被这提着,更加难受,对死亡的恐惧充斥着自己的内心。
恐惧,一种事物,在有些时候它出现在自己的身旁,现在,它,已来临,身体的痛苦和恐惧的双重来袭,不能阻挡其脚步,必须走下去。
被举在高处的颜始,眼神空洞,没有什么感情看着举起他的人。当被颜始看着的男子,心里滋生出不满的情绪。
“小子,你还敢这么看我,真是不怕折磨啊,现在我让你尝尝什么是,痛苦!”
那男子手一松,瞬息在空中的颜始被他手中的剑刺穿。
“噗”他吐出满地的鲜血。
他挑着颜始的身体,让剑身的漩涡水流切割着各个器官,发出“飕飕”的声音。在这样的情形中,他只能忍受自己身体的损坏,伴随着犀利的切割声,颜始的意识逐渐模糊,双眼的目光变得更加幽暗,这份幽暗便随着颜始的没落冲入了静悄悄的虚无当中。
当颜始已没有意识,那男子往前一捅,颜始的身体顺着剑身滑落下来。一霎那,浮在半空的身体,被男子用手里的剑发出一个半月形波流,“嗖嗖”那半月形波流打在颜始的身上,就这样身体被打落在远处,掉落在悬崖下。
男子看着坠入悬崖的颜始,手中的剑一甩,空中出现一个运作着的虚化绿色圆盘,吞没了处在半空的剑,点了点头,自说道:“嗯,这是我想看到的,这份力量果然强大!”
旋即,男子哼着歌悠闲散步离开了这。
盘根交错的植物分布在山腰半身,各种绚丽的生命在这里井然有序工作着,时不时发出愉快、和睦、安宁的旋律。
这里位于人族之地四方陆锦绣县里坡府中,荒凉无人之地,造就了这山脉的奇特和宏大。应有尽有的生命为这里增添了繁盛画卷,山脉之中奇异景象依照迷雾的变幻成为海市蜃楼,迷惑着前往山脉中夺宝人的好奇心,踏足不了这块威严之地。
在这片神奇茂密的巨大悬崖下,颜始的身体就被打落在一簇簇蓝色小草群中。细腻的微风翻起蓝草里的五颜六色花朵,让它们随着风儿驶向一处僻静的山洞里。
而在这时,颜始的身体已然千疮百孔,各个部位全是切割的痕迹,显露出的白色骨头与从皮肤中挤出的鲜血掺杂在一起形成惊悚的糊糊。他的意识逐步复苏,这种状态之下,或许唯一感到好受的地方,就是那轻柔的细风巧不巧的安慰着受伤的脸庞,让他感到一些平复,除此之外不知道还能怎么做,破败的身体犹如没有马的车厢,没有了前进的东西,不了解如何才能进取。
内心世界。
暗淡的灰色水流遍布在这片空间场所,颜始便在这没有希望的海中慢慢沉了下去。
“我,要死了吗,真是一场与众不同的旅行,或许这样也挺好。”
他身体沉下去的速度加快了起来。
“三年前,我变了模样,变得软弱了,在这段时间依然没有违背那份摸不着的原则。庞大的变动让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变得幼稚起来,有的时候我放弃了一些事物,但有的东西我绝对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