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那位韩绪大小姐被赐婚了。”
“什么?不不不,这绝无可能!”
“那位韩绪大小姐,都那般了,还能有人家要?”
一阵阵的细碎嘈杂声,渐渐穿过雅间的门缝,透过轻纱屏风,直至而来。
“嗐,这位韩绪大小姐可是厉害人物。”
“怎说?”
“你们可晓得,这赐婚的人是谁吗?”
众人连连摇头,满眼大大地疑虑看着正坐主位的韩绪紫清,满脸鄙夷,撇着嘴。
“这位韩绪大小姐可不简单呢,摆宴席把人家国师请去,说是谢国师救韩绪府之恩,结果到了府上,竟让韩绪老夫人跪地求国师给赐婚。”
“竟还.....肖想国师。”
“当真是,不知廉耻!”
韩绪紫清一声高喝扬着嗓子,扯着喊,怒骂着。
众人纷纷应着,接连评头论足,对着韩绪青颖的经历种种,一件件的说着,恨不得说个百来遍,往她身上戳出个骷髅洞来。
“这韩绪青颖,先前可是皇室妃嫔!”
“如今,成了弃妇,还敢肖想人家国师!”
“简直是不知廉耻的残花败柳,真是活该呀!”
“原来这高门贵女的大小姐,也不是那般的好,看来她也不是那般才女,简直有辱这身份。”
听着外头一阵阵的怒骂声,青颖愣然片刻半晌,随即福尔一笑,瞥眼掠过。
“小姐.....就这般让他们说?”
韩绪青颖微抬眼眸,轻浮略过那屏风外的人声,继续饮茶。
小琪呆呆地愣住了,看到小姐竟还笑着,也不恼怒,不过她可不是小姐,小姐即便能忍,她也不能就这么让人这般说小姐。
二话不说,直接打开门,出去,径直走到那群人跟前。
“话可不要乱说!”
“这无凭无据的,就这般造谣我家小姐,也不怕闪了你们的舌头!”
这些人,看来的人竟是他们正说着的话故事人的贴身丫鬟,小琪,纷纷闭上了嘴,低头。
小琪扫了眼主位上那人,“怎的,君大小姐这是没回丞相府,就到这儿摆起阵儿来,污蔑我家小姐吗!”
“也不照照自个儿,掂量掂量自个身份,如今你已然是君府大小姐,你母亲已然是君老夫人,这丞相府,是你们该来的吗。”
“况且,丞相府的主母是二夫人,如今的韩绪夫人。”
“君大小姐还是莫要在这儿,乱嚼舌根,污蔑丞相府才是。”
“如若惹出事来,这君府与丞相府脸上也无光呀。是也不是,君大小姐。”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原本还在幸灾乐祸,暗暗窃喜的韩绪紫清,一阵愕然。
满眼的嫌弃鄙夷之色,随之而来,直冲本该高处居之的韩绪紫清。
韩绪紫清略显尬然地垂眸,低头不语,一时间的风光无限的脸面丢得个一干二净,扯着帕子起身,疾步匆匆朝外去。
看着那仓皇逃走的韩绪紫清,坐着饮茶的青颖眼角微冷,随即转而即逝。
“大小姐,簪子来了!”
店主带着店小二一道,端着满满一大摞的箱子,整整齐齐地摆放,随即打开,一件件精美的式样摆在案上。
店主缓缓走到跟前,伺候说道,“大小姐,瞧瞧。”
青颖一件件地挑着式样,又比仔仔细细地比划着,量了量式样的大小,摸着式样上的累金重量。
“大小姐尽可放心,本店货样货真价实,绝不掺假。”
听到此话,青颖缓缓一笑,“掌柜的,我只是瞧瞧,挑挑,并无嫌隙货品式样。”
掌柜听此,了然一笑,小心地举着各种式样簪子,一边可劲地介绍着。
“大小姐,此簪名为海棠君,乃是取海棠花之意。”
“由金簪累丝镶嵌捆成簪柄,而后嵌入玉柄之中。”
“这上面的海棠花,是用上等的粉珍珠和白珍珠研磨成花粉,再捣入水中,取其精华珍珠亮光,再将上等蚕丝薄纸浸入其中,将这精华嵌入其内,再卷成海棠花。”
听着掌柜的介绍,青颖频频点头,“包起来吧。”
掌柜的,愣了下,随即频频点头,连忙吩咐小二打包,之后又开始介绍,总之被抬上来的簪子都被介绍了个遍。
自然,青颖也挑了许久,选了许多新式样,又让人打包送到府上,就这么来来回回地送,店主真是忙得不可开交,也乐在其中。
青颖主仆二人终于走了出来,坐上马车,直奔城外京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