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经归降于无畏先锋的法师们,此时正戴着镣铐站在无畏先锋的身后,不仅一点不慌,甚至还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
刚刚因投降而带来的负罪感被一扫而空,取之而来的是庆幸。
还好刚刚投降了,不然陷入这种情况的就是我们了!站在无畏先锋那厚重铠甲身后是真的很有安全感。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虽然投降的法师们此时就像在看戏,但未投降的法师就像是在排队等斩首,心中异常忐忑。
虽然他们刚刚说面对德玛西亚的强权,宁死不投,但前提是在抵抗德玛西亚的路上死掉才行。
而现在算什么?啥也不是,纯纯是被别人当韭菜给割了,死的像个笑话。
“投什么投?!我们刚刚说了不会投降,那就绝对不会投降,面对德玛西亚的当权的那群畜生,谁投谁儿子!”一位脸上有刺青的光头法师冲着身后的同胞们吼道。
仿佛是要借此激发出同胞们誓死抗争的决心。
听闻此言,一股纯粹的杀意宛若实质的向他们袭来,那恐怖的气息让闻者胆颤,卢克拿着幽紫长刀往前走了几步。
只是几个瞬间便直接走到了光头法师的身前,四目相对,手中的长刀即将落在他的脖颈上。
“我投降!!”伴随着淡黄色液体的滴落,街道传来了一声撕心般地呐喊。
光头老哥高举着双手,眼中泛起几分泪光,惊恐地看着距离脖颈只有几毫米的长刀。
他脑中甚至已经放起了回马灯,就像再活一次一般,回放起他目前为止的人生。
更为悲催的是他这一生大半是在暗影堡垒的地下监狱里过来的,途中受到的私刑惨不忍睹。
这位光头老哥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无力又痛苦的感受,被逼着在脑海中自己把自己折磨了一把。
他感觉自己被自己的大脑强奸了!
一次挥刀两份痛苦,硬生生是把这位身高两米,全身肌肉的光头老哥给整哭了。
而这样的急转,也让刚刚被光头老哥激励的人们目瞪口呆。
不是,哥们,不是你自己说的谁投谁儿子吗?你自己投了算什么事?
而光头老哥从回马灯中回过神,竟是听到黑色斗篷下的一声叹息,在死里逃生的余庆中看着他往其他人走去。
就在卢克往其余人迈出的第一步时,剩下的人再也绷不住了,纷纷举起双手就向着无畏先锋走去。
“我也投降!”
“带我一個!”
……
只能说他们身上不愧留着德玛西亚人的血,只需要稍稍的“帮助”就能重新投入到德玛西亚的怀抱中。
而要问此时最慌的是谁,那莫属于两面不是人的塞拉斯。
此时的他既不能投降又逃不掉,孤零零地被夹在中间很是无奈。
“兄弟……”塞拉斯冲着卢克喊道,刚想说些什么,就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
低头看去,只见一柄长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塞拉斯看着连说都不说一声突然动手的卢克,表情愕然地将手伸向卢克,摸上了他的手试图是汲取卢克身上的魔力。
毕竟卢克身上那惊人的表现,让塞拉斯认为卢克其实也是一位法师,而且还是极具魔法天赋的那种,甚至达到了另一种境界。
只是碍于他的速度过快,身手过于敏捷,所以哪怕自己想试着汲取卢克身上的魔力也无能为力。
他隐隐有种预感,只要能汲取到卢克那堪称魔法源头表现一般的魔力,自己就能扭转胜局,哪怕此时心脏破碎也仍有一丝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