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最后一丝余晖湮没在山巅时,谢清淮一行也进了城,马车径直往城南而去,那边有谢家的别院。
此时别院正堂里,一个二十来岁的紫衣青年正于饭桌前落座,鬓边的海棠花随着他的动作颤颤。
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一桌饭菜,他脸上并没有笑容,目光在这些精致的点心饭菜上略过,斜看向站在一旁的女人,淡淡道:“你做的?”
被他目光笼罩的女人穿着轻薄的纱衣,不知是怕还是冷,纤细的身躯微微颤抖,清丽的娇颜惨白,低声道:“是。”
紫衣青年不再看她,转而看向自己的手,弹了弹指甲,仍是淡淡的语气:“看来爷的话是不中用了。”
领会到男人话中的意思,女人低头垂眼,咬了咬唇,轻轻跪到男人腿边,柔顺地低首,露出一截白莹莹的颈脖,她熟练而流畅地低声认错:“是奴的错,奴再也不敢了,请爷责罚。”
见男人不为所动,她只能继续低声求饶,娇娇怯怯,楚楚可怜,越发颤抖的身躯和带着哭意的软语总算让男人动容,他眼里闪过兴奋,伸出手挑起女人的下巴,手指轻轻拂过女人眼角,温声道:“看在若儿诚心悔过的份上,这次就算了,爷养着你这身娇嫩的皮肉可不是让你做这些粗活儿的,另外,爷不喜欢自作主张的女人,可记下了?”
“是,奴记下了。”
若儿的乖顺让男人很是满意,拉着她起身坐到自己腿上,拍了拍她的脸,勾起唇角道:“真乖,前两日爷得了些好东西,晚上赏给你。”
听到“好东西”三个字,若儿颤抖得更厉害,然而顶着男人的目光,却是半个“不”字不敢说,唯有强笑谢恩。
男人像是没有看出她的勉强,或者说并不在意,他只需要看到她的顺从就足够了。
佳人在怀,美食在前,再想到晚上将要体验的新奇把戏,男人心情愉悦,一手搂着女人柔软纤细的腰身,一手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
若儿靠在男人怀里,目光紧紧盯着那晶莹剔透的白玉酒杯,看着它离男人的唇越来越近,屏住了呼吸。
“公子!不好了!”
突然的喊声惊得男人手一抖,酒撒了一身,若儿同样一惊,又很快恢复,低眉掩住眼中的失望,拿起绢帕为男人擦拭胸前的酒渍。
“喊什么!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在佳人面前失态让男人有些羞恼,他将酒杯扔回桌上,恼怒地训斥着急忙慌奔到门前的小厮。
小厮忙忙告罪。
见他神色焦急,男人缓和了怒意,皱眉问道:“何事惊慌?”
“公子,十七公子来了。”小厮抬起头说道,并看向男人怀中的女人,以示提醒。
“什么!?”男人愕然:“他怎么会……”
旋即又恼怒地皱起眉:“这些废物……”
“公子,十七公子已经到门口了!”小厮打断他的话,眼神焦急地瞥向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