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如看向明亮的阳台，回忆起和女孩相处的一些片段，“嗯……人美心善”，李翰如笑道，“虽然有时候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但是内心还是很温暖的吧，大概。”

林岚听着点点头，没有做出纠正或者补充。

“你觉得夜勤局的工作怎么样？”

怎么又绕回夜勤局这个话题了，李翰如郁闷，但他还是思考后答道，“我觉得很危险和辛苦”

“嗯，危险和辛苦。”，林岚点头表示同意。

而后两人间都是稀碎的交流，不一会，林岚便起身告别，李翰如起身送他到门口，林岚挥了挥手，而后消失在楼道拐角。

关上防盗门的李翰如一头雾水，林岚今年刚毕业，早自己一年进入夜勤局，如今是C+评级，平日里相处起来就像工作上的寡言但靠谱的前辈一样，今天却突然上门，聊了一些云里雾里的东西，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第二天的下午，沈言回来了，李翰如从房间里探头和女孩打了声招呼，放好行李后不一会，沈言又匆匆出门，回来时拎着塑料袋往厨房去了。在自己房间里的李翰如听着厨房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声响，明白了沈言是在厨房做饭。

厨房的动静忽然静了下来，脚步声由远及近从客厅向房间走来，然后是沈言房间的卧室门合上的声音。

沈言应该是把饭端到自己房间吃了，李翰如判断到，正好他也饿了，于是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下楼解决晚饭去了。

他目前和沈言的关系处于一种既不陌生又不熟悉的状态，沈言做饭时也不可能多做他的那一份，所以李翰如会尽量避免在沈言吃饭时与她碰面，要是碰面了两人可能多少都会有些尴尬。

-----------------

特训当日，早上七点半，夜勤局大楼后临近山岭的一片大空地上，五个身穿夜勤局制服的男女站成一列，他们的面前是两个同样身穿夜勤局西服的人，一个看上去与李翰如年纪相仿的少年，比李翰如略矮，神情随意，同时又好奇地打量面前的几人；另一人40来岁，脸颊瘦削，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戴在左眼上的黑色眼罩，男人的右眼好似半眯着，但面前的五人却不敢松懈，因为男人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入鞘的刀，不经意间出鞘便会寒芒四射。

“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夜勤局的工作是赌上生命的”，中年男人边踱步边开口，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慵懒，“而这次的特训，为的就是让你们活下来，那么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在战场中活下来？”，男人抬眼扫视几人。

“强大的异能”，林岚平淡的声音传来。

“丰富的经验和冷静的头脑”，理着寸头，年纪20上下的少年说道。

“不错的回答”，中年男人的声音听不出赞许，“但想要在战斗中活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死你的敌人”，好像在说1+1=2一样，男人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句充满寒意的话。

李翰如之后才反应过来，这句话里用的是“敌人”而不是“业兽”。

“我叫徐开平，你们可以叫我老徐”，中年男人的语气变得稍缓，“你们五个人都是B级以下的干员，对于你们而言，如何有效地运用自己的异能，是当务之急。”

“从最右边开始，依次上来和我交手，可以使用异能”，徐开平走到稍远一些的位置。

五人面面相觑，最右边开始依次是林岚、一位留着短发的年轻女性、刚刚发言的寸头少年、沈言、李翰如。李翰如内心感叹这A级干员就是雷厉风行，甚至没有介绍环节，直接就开始了训练。

林岚出列，脸色如常步伐沉稳，走到男人面前，两人距离十米左右。

“能够提前预知三秒后的危险——是我的能力。比试的规则很简单，如果你们能够在不被我近身的同时，让我开启能力，就算合格”，中年男人目光看着林岚，他顿了顿确认林岚准备好后，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