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瑞安闻言瞪大眼睛，他皱起眉头看向眼前的绝美女子：“师傅，这小湖妖对我有帮助，不能杀！”

尹雪楹抬起头视线扫向伫立在不远处的俊美弟子，墨黑的眼瞳里流露出不满之色。

“一个小妖怪能帮你做什么？”

“弟子修练所需的部分丹药，这湖妖能帮弟子炼制，师傅能否饶她一命？”

尹雪楹闻言提起怀里的白猫扔到一旁，她站起身，神色冰冷地注视着高瑞安，高瑞安迎向师傅的目光没有避让，二人四目相对，沉默下来。

过了半晌，风吹过，高瑞安只觉眼前一花，师傅便来到他的身前。

啪！

一声脆响从高瑞安的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立刻传遍了高瑞安的半张脸颊。

“休要感情用事，湖妖湖妖，仅仅一个妖字，就足够为师将其诛杀。”尹雪楹话音落下，似乎觉得自己下手太重，便伸出手轻轻抚摸向高瑞安的脸颊。

高瑞安十分不满地拍落师傅的手臂，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头多的师傅咬牙道：“再怎么说，她也是一方生灵，世间万物修行不易，皆是与天地相争，怎能如此随意剥夺其生命。”

尹雪楹见高瑞安拍落自己的手臂，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浊气，她一脚将高瑞安踢飞砸倒柱子上：“为师只想告诉你一个道理，从今往后都牢牢给为师记在心里，妖是妖，人是人。”

高瑞安并未受伤，尹雪楹教训他一直收着压制着自身修为，因此高瑞安只是感到些气血翻涌，甚至连疼痛的感觉都没产生。

显然尹雪楹刚刚这一脚比之前那一巴掌造成的伤害都要低，高瑞安撑着身子抬头看向师傅，神色倔强：“这小湖妖好说歹说为我们炼丹三年之久，怎么能说杀就杀？”

尹雪楹将高瑞安扶起淡淡道：“你是为师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为师将你教导至今，你应该相信为师，为师是为了你好。”

高瑞安听到师傅这么说，欲言又止，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出声问道：“师傅，湖妖她确实对我有用，您就不能留她一命吗？”

尹雪楹听到高瑞安的请求，叹了口气，她伸出手臂将高瑞安拥进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秀发，眼神温柔：“罢了，罢了，那为师就当着你的面亲手将她杀了便是，徒儿你对那湖妖如此重情，也是为师教导无方，是为师的过错，为了徒儿你好，为师只好让她彻彻底底消失在这世上，替你们斩断这滑稽的羁绊。”

高瑞安听到师傅温柔的话语，却如魔音贯耳，他大脑随着尹雪楹的话语嗡鸣声越发强烈。

他抬头看向师傅，眼中的愤怒不加丝毫的掩饰，而尹雪楹只是神色如常地望着他，仿佛在对待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包容他所犯下的错误。

高瑞安在师傅怀里不停地挣扎，想从师傅的怀抱中挣脱，却发现根本挣脱不了。

“别挣扎了，她必死无疑。”

高瑞安听到尹雪楹的话身上浑身发凉，他看向师傅的双眸，师傅的眼睛黑如墨染，犹如深邃的夜空，那如深渊一般的眼睛里正映着他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