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和周佑天一起去意大利之后,童蓁就开始为自己的“远程上课”做准备,A大在国外有一批留学生,每天都会连线校园网远程学习,这些留学生像平时上课一样在网上选择相应的课程学习考试完成学分。这只限于国外学生,她现在要远程上课,就只能向学校申请,她的放假时间有3个月,但治疗需要多长时间现在不能确定,她想着既然国外的学生能上网课也能完成学习,那她也可以一直远程读到毕业。教授的那份工作她没有辞了,毕竟做顺手而且每次开个视频就能解决开会问题,如果毕业了还要留在意大利,也不用费心思去另外找工作。
算了算投资电影的钱等上映之后肯定就会有收益,提前把预借基金的钱还完给二哥,也没有特别大的开销,后面的经济情况就相对轻松。一有老公二有哥哥和妈妈,按理说怎么都不会总计较着钱的事,可没办法,谁让她就不是天生的富家女呢,对童蓁来说,女人物质上最大的安全感还是钱,这些她都是能算得到确切的数字。
反而是周佑天给的黑卡,她不知道里面的额度有多少,之前是一直没什么机会花,后来他们搬出周苑之后,她一直都是用自己的钱来买菜啊什么的,周佑天发现那卡基本就没动过,又告诉她给她的那张卡可以买想要东西,不用替他省钱,她才想起原来还有没怎么刷过的卡,她没好意思问为什么周苑都卖了卡还没被冻结,更加不会问可以花多少。
她便轮着用自己的卡和周佑天的卡,还会看下自动记下的账单,免得花太多。之前是没机会花,现在是不敢花,这不是穷人的命是什么,反正这么久下来,她花钱花得最大方的时候还是给周佑天买东西。
童蓁还在整理着要带去意大利的清单,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新闻,看到一个“某大学教授刘某涉嫌骚扰学生被起诉”,平时这种社会新闻不少,她一向不怎么关注。可不知怎么的她认出新闻上照片的学校不就是A大?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想着上次交完稿给老师都没消息,不如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电话却是老郑接的,她心里不好的预感得到证实,问了一句老师是不是有什么麻烦,老郑叹了一声就把所有事情告诉她。
周佑远的事情发生之后,童蓁怕他哪天不犯病了又回来找麻烦,她每天除了上课之外就赶回家陪着周佑天。刘教授那她便是每天在电话里沟通好工作定时交稿,两位师弟也不知道她这个师姐的情况,只当是她请了假,可两人在学校里聊天时候说起“少了一个人做事什么的”,这种话让同级的一位师妹听到了,她便每天没事就到刘教授家院子外面晃悠,心想着也像童蓁一样,到刘教授的工作室工作,
刘教授一开始就拒绝了他,工作室不缺人手,再说即使缺人手也是正儿八经地通过学院发布招聘面试筛选,哪有这种来说两句话送一些吃的过来就可以开个后门?老郑也不喜欢不怀好意想走捷径的学生,便跟着讽刺这女学生几句,那天她愤愤不平地把带来的东西摔了一地就走了,第二天一大早不知道怎么的偷偷摸摸就闯进老刘的院子里,她什么都没说,把自己脱了只剩下内衣就开始大哭大叫,把旁边几个老师也吵醒了,见人多围观她就哭哭啼啼地指着刘教授说他非礼她。学校人多口杂,那女生报了案,很快新闻上也有了。
……童蓁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非礼还能这样诬陷的?
不过能听出来老郑确实不是一般担心,她看着屏幕的老郑一直嘴里念叨着什么,也明白这件事到最后的结果无论怎样,刘教授的声誉都受到不小的影响,有时闲言碎语就这么可怕。明明就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人的想象力就是控制不住,新闻下有许多莫名其妙的评论:
还是教授,可能是衣冠禽兽吧?
谁知道这些事他做了多少,就是被发现这么一次而已。
不如找回以前的学生问问是不是也有发生过?还能送女儿读大学吗?
能知道是哪家学校的吗?看照片学校应该比较大。
……
有人就看这么不知真伪的一句话,却能从中联想无数的情节。
“郑老师,我这边有个不错的律师,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他帮忙。”童蓁想想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这辈子不学法,经过这么多年,法律都不知道变了多少个样,她不会觉得上辈子的本事200年后还能用,专业的事还是让专业的人解决吧。
老郑摇摇头,说“那个臭丫头不是想打官司,她是想让老刘的名声臭了,知道吧,这件案子拖得越久越好,我还听说有两个电影公司趁着热度拍一部类似这样题材的电影,要找她做女主角,顺便捧她出道。”
“……那她不用读书了吗?”童蓁觉得不可思议。
“谁知道呢,进A大的人还缺读书的机会不成?”老郑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这倒也是事实,能进A大的基本上就没有来自普通人家的孩子,可也不是这样任性的啊。“我错了,童蓁,我害死老刘了。”老郑越想越气愤,最后他居然是有点想哭出来的样子。
童蓁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怎么又和他有关了呢?原来刚老郑没有说的是,刘教授虽在课业上要求很是严格,但生活里对学生还算得上和蔼可亲,尤其是对着自己的学生,那个女生刚开始过来时,刘教授把她带到了客厅里坐还给她倒茶上点心和她好好聊了一下,学生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他不是随便惯着学生的老师,可也不会对学生疾言厉色。这一幕给老郑看到心里非常不爽,至于为什么不爽童蓁基本上能猜到,平时在刘教授方圆10米的单身女性他都非常不喜欢,当然除了她这位“已婚”人士。那晚他和老刘有了一次小争执,他觉得老刘不应该把女学生往自己家里带,和她单独相处,老刘觉得他不可理喻,明明这屋子里还有他和两个男学生,怎么就叫“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