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拂晓的地排车身太宽,实在是挤过不去,又不能把车子丢下;
拂晓拂晓便索性将车放下,往人群中走去,却是看到了人生后悔的一件事。
低头看去,满眼恐惧,地下躺着一人离胸口处插着一把刀,一人站在其对面手持横刀。
拂晓倒是认出俩人,都是当地有名的地痞流氓;
地下躺着的之人约摸20郎当岁,身上的血往地上流淌,嘴角微动,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
人群中有人大喊:报官呀,救人呀!还等什么!
只见对面站立的持刀之人喊到:谁敢报官,我便把你们都杀了。
这人更像是杀红了眼。
由于旁观人多的缘故并没有人理会此人;
手持横刀的杀人者回头拔腿就跑。
人群中有几个壮汉喊到:把他按住,别让他跑了!!!
杀人者好似惯犯一样,步伐越跑越快,如同脚下生风。
约摸追了四里地,壮汉们也停了下来,杀人者身后的小弟此时已经四处逃窜。
血泊中的人气息越来越弱,那一刀看来是伤到了要害处,等衙役赶到时,已然接近断气。
街上人来人往,有人喊出人命了,有医师相机奔走,给血泊中之人做急救,有人冷眼旁观,有人则匆匆撤去。
只有双手推车的拂晓,两眼毫无神色,像一桩朽木,好似风一吹就要倒下。
毕竟是拂晓活了十二岁第一次见到杀人,也是第一次见到死人,虽然小时候过的日子也是颠沛流离,但被父母照顾的也是不错。
就像天下爱子女的父母,谁又愿意自己孩子见到这种场景,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成人之前是童年无忧,欢声笑语。
好似命运一般,,拂晓还是在12岁这年见到了死人,见到了当街杀人。
拂晓除了手还附在地排车上,整个人像死物固定不动,心神却又似枯树随风就倒。
前面倒地之人处,有当地医师在跟官差摇头。
是啊那直插心肺的伤怎可能救得过来呢,哪怕是传说中的仙家术法恐怕也难以救回这贯穿心脏的一击。
拂晓还在惊恐,害怕;
忽然感觉脖颈处一暖,
一双不大不小的手抚摸在拂晓脖颈处,一阵温声细语传来:没事,没事,不害怕了;
拂晓晃过神来看到了母亲,只是扑到母亲怀里,也不说话,也不哭闹。
拂晓从8岁起就好像失去了哭这项情感,之后的每次想哭,耳边就回响起父亲的话:大男人顶天立地,哭什么哭。
也许是拂晓刻意记下这句话,来止住自己每次想哭,因为拂晓觉得男人哭总归是不好的。
母亲一边抚摸拂晓头顶,一边安慰。
就这么过了一会,母亲温柔开口道:推上车,咱们回家吧!
拂晓点点头,好像已经恢复过大部分气色来。
“你坐车上,娘推你回家”母亲温柔笑道;
“不要,我都说了,我不是小孩了。”拂晓倒是有些气瘪瘪。
在星光夜色下,稚童与妇女推车并行回家。
其实拂晓可能吓傻了,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母亲衣服血迹。在稚童直立不动的时候,正是母亲所在的医馆在抢救那个血泊之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