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封信,她写祝好。段嘉述回谢祝。
高马尾傲娇少年的模样顿时浮现在脑海。
段嘉述习字只有三分钟热度,在回了浮生书信之后,嫌弃素白书生模样太过单调,在衣衫上画了一只乌龟,再次把先生气走。
段嘉述恨不得仰天长笑,终于没了束缚,正欲出门去,宫里太监传来了御旨:“应天顺时,受兹明命。段氏嘉述,出身将门,重武轻德,文采不通。特批汝进宫为六皇子伴读,即刻进宫,不得有违。”
段嘉述:“……”
段嘉述正在想托辞,段亭松已经领旨谢恩。
太监走后,段亭松命人为他收拾衣服。
段嘉述抱着段亭松的腿哀嚎:“父亲,陛下上次将我打伤,昨日才好全。我若是进了宫,恐怕要日日挨罚。”
段亭松不为所动:“宫规森严,你去历练历练也好。”
“母亲去世的早,姐姐还在南方修学,家中只剩我一个顶梁柱,我该在父亲床前尽孝。”
段亭松有些动容,亡妻是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弟弟安心进宫,家中一切事务由我照料。”婉转悦耳的声音宛若谷中黄鹂,段嘉述回头望去。
说话的女子,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容貌秀丽之极,肤光胜雪,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
她喜欢热闹的颜色。
“姐!”段嘉述见姐姐回家,立刻爬起来冲上去:“你回家也不提前告知,我好去接你。”
段嘉许盈盈一指点在少年额头:“这一月你不是在受罚就是在养伤,我怎么敢劳烦您大驾。”
段嘉述憨笑挠挠头:“我若是知道你要回来,一定不惹祸。”
段嘉许瞪了他一眼:“你呀!进了宫万万不可如此任性。”
段嘉述叹了口气,认命地上了进宫的马车。
“我从南方带回家几个稀罕玩物,等你回家便赠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