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身上有伤，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段嘉述喝一杯茶，移不开目光：“姑娘，你姓甚名谁，为何我总觉得之前在哪里见过你。”

“贱名莫浮生，年十九，在小花楼卖艺，已经五年了。”

段嘉述蹙眉：“什么贱名！你该回答本姑娘尊姓大名莫浮生！”不知怎的，听到女子自轻自贱，他心里不舒服极了。

浮生莞尔一笑，她的眼神如同注视了星河，耀眼夺目。

“听说段公子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浪荡子，今日看来，似乎传言不真。”

段嘉述推开折扇，摆出一副君子作风：“小爷才不在意外人如何看我，自在随心，就是我的处世之道。”

自在随心。

浮生的心被神秘的力量扯痛。

是啊，现在云淡风轻说出自在随心的纨绔，不日后便是战无不胜的少年将军。不知那时的他，是否还记得今日情形。

浮生垂下眼皮：“得之坦然，失之淡然，公子的心境，浮生佩服。只是过分的随心，是否会害人害已？公子受伤，便是凭据。”

段嘉述高深莫测道：“我装作风流却不风流，贪玩却不沉溺，这一切只是会了保我段家上下免于功高震主。”

“公子何必自欺欺人呢？你生性顽劣，并不是给这顽劣寻一个说法便可肆无忌惮了。你可知段将军背后要为你平息多少非议？”

段嘉述愣住，惨白在面上摊开，这张遮羞布被撕开，将他的自尊撕了一个大口子。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不如……你嫁给我，我定日日听你教诲。”

“你……”浮生嗔怨看了他一眼。

包房门被推开，是段家护院，他们向段嘉述行礼，一个人道：“公子，毛二哥被老爷送进宫净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