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陆应如何喊叫,陆老夫人双目紧闭,没有一点反应。
顾文茵目光不善的盯着宋沅,“宋沅,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果不其然,准是你偷给祖母的吃食里下药了,不然祖母怎会昏迷不醒?”
宋沅:……
这脏水来得莫名其妙。
“顾文茵,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给祖母的吃食里下药了?早上祖母吃的东西我们也都吃了,为何我们没事,偏祖母有事?”
顾文茵冷哼一声,“这就要问你了,谁知道你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难得有个机会可以把大房踩在地上,陈氏自然是不会错过。
“宋沅,你不用在这里狡辩了,准是你们对娘昨日的分家有怨言,故意下毒毒害了娘!”
宋沅气得浑身颤抖,“二婶,说话要讲究真凭实据!”
早知如此,早上她就不该大发善心给陆老夫人送鸟蛋。
为首的衙差姓张,张峰板着脸呵斥:“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在这里斗嘴?掐人中,探探有气没了?赶紧的,别耽误赶路。”
流放路上死几个人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别耽误赶路,就地掩埋就是了。
陆应颤颤巍巍的伸手探向陆老夫人的脉搏,宋沅看不惯陆应慢吞吞的样子,直接掐向陆老夫人的人中,陆老夫人悠悠的睁开了眼。
“娘,你终于醒了,可把儿子吓死了!”
众人见陆老夫人醒了过来,悬着的心落到了肚子里。
“娘,你不知道,都是宋沅这个小贱人……”
不等陈氏把话说完,宋沅把话题接了过去。
“祖母之所以晕倒,全是因为早上没吃饱饭,再加上走了这么长的路,体力不支,和下毒没有半点关系!”
二房的人才不会信宋沅这套说辞,他们看得仔细,娘早上还吃了两个鸟蛋,有鸟蛋补营养,怎会体力不支?
陈氏双手叉腰,“宋沅,你少狡辩,当我们的眼睛都是摆设?要不是你给娘送吃食,娘怎么会晕倒?”
宋沅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竟然被人当做了驴肝肺,她没做过的事情,说什么都不会认下来。
“张官爷,可否请随行的大夫给祖母诊治一番,看我说的是否准确。”
流放路途遥远,养尊处优的犯人顶不住长途奔波时不时生病乃是常事,为了保证犯人能活着到达流放地,一般都会配一个懂简单医术的衙差随行。太复杂的病症看不懂,一些简单的病症对他们来说并不在话下。
张峰朝着身后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懂医术的衙差上前来替陆老夫人诊治。
刘衙差的手刚搭上陆老夫人的脉搏,便听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众人打量的视线循着声音落在了陆老夫人肚子上。
“头,确实是饿肚子体力不支晕倒,并不存在中毒。”
张峰摆了摆手,刘衙差识趣地退了下去。
张峰犀利的视线扫视众人,落在闹事的陈氏和顾文茵身上,手中握着的鞭子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吓得陈氏和顾文茵浑身一震。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赶路?中午不想吃饭了?”
陈氏和顾文茵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张峰手中的鞭子落到自己身上,上前把陆老夫人搀扶起来,快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