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瞎吹，就单单别人开会现场出纪要的本事，你就一辈子学不了。”

“什么啊，有多了不起啊，女魔头”

“嗨，不是那么回事儿，你没看嘛她估计是被边缘化了”

“怎么可能，能力那么强。”

“公司什么时候真的看能力了？有能力的都是干活的，享受成果的都是会哭的。”

“你是说燕总，嘿，你别说，我想起来，有一次啊”说话的人刻意又压低了一点声音，“我有个文件拿去找董事长签字，那个燕总啊，正好，在那里帮董事长拍衣服。”

“什么意思？”

“那，就是这样吗”似乎是说话人一遍说一遍模仿，

“哈哈哈哈哈”周围的人一通哄堂大笑。

“所以啊，晓曙就知道干活，不知道巴结，怎么能行呢。”

“读书人，要骨气就不要要成果。呵呵呵”

“可不是，你看年年荣誉都是别人的，什么事情都是她做的，不公平，什么叫不公平。”

......

“没事干了吗？”一声威严的呵斥，打破了晓曙听墙角的乐趣。

王欣凑过来找晓曙，一边呵斥了八卦的员工，一边想顺便安抚一下晓曙：“别理他们，但是他们说的也没错。我也见过那个燕总怎么鞍前马后，我都不好意思模仿。你这次失利，他也没有上啊，你也不要在意。”

晓曙回头看着王欣，“别说了，你气色不错！”王欣言语上安抚晓曙，但是那一脸的洋洋得意，是浓厚的胭脂都盖不住的，“有什么喜事儿？”

“没有啦。”王欣娇羞地搅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晓曙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很搞笑，这人不会认为自己离职后，自己的位置就是她的吧？人啊，有时候总是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你上次竞聘没有升职成功，这次我离职，是个契机，要加油哦。”晓曙表里不一地鼓励王欣，看到王欣听到自己这句话后如释重负或者说是如获至宝的神情，心中畅快。

想想过去，自己不也是这样可笑吗？觉得自己的举重若轻，觉得自己可以士为知己者死，觉得自己遇到了伯乐。终究不是也错了吗？南墙这个东西，终究是要自己去撞一撞，才知道疼，才晓得回头的。要不然就是千军万马撞个天翻地覆、人仰马翻、血泪横流，也不过是别人的南墙。

“武晓曙同志吗？”晓曙正在出神，有人敲门问到。

晓曙抬头看到是两位穿制服的人，“嗯，是我。”

“我们可以进来和您聊聊吗？”对方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