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饮尽杯中酒,臣下自然也当饮尽,也是一出即感人的,可许木槿如今头脑还有些发懵,只是他瞧着那左相大人分外眼熟,便扯了扯宁王衣袖问“那左相大人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宁王细心解释“他名江念安,是从前年从一路文官中超群绝伦的人,助圣上解决了南边的蝗灾,又替陛下与众朝臣解决了北面的兵乱,实在是杀伐果断,指挥若定,这样的人与我朝,也是百姓的福气。”
即便是这样的人,也不会是他徐木槿能接触到的人。他儿时曾救过一个小乞丐,这小乞丐没有名字,临走时,徐木警给了他一个名字,也叫姜立安。想来也是巧合罢了,毕竟那小乞丐看着柔弱不能自理。
如今,众人都动筷了,许木槿也可放心的吃了,不远处有好几人在小声的嘀咕。
A“那不是宁王殿下吗?坐他身边的不会就是那挂名的未来王妃吧?!宁王殿下不会真要娶那小庶女吧?
B“听说他之前一直养在乡下,才回京没几天,像她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宁王殿下!”
许兰槿接过话,不屑地笑了笑,又道“你们怎么能这样说我的庶姐呢!平日里,她最喜爱吟诗弄词了,实在是个才女,休要胡言!”
AB两个小女孩儿听了这话,笑得前仰后合,嘲笑道“她如今只能靠吟诗动词这样下作的手段来勾引宁王殿下,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宁王耳朵好的不得了,听了这些话,愤愤的告诉徐木槿,谁知他倒风轻云淡的吃着肘子“我都不气你,气什么,我就拿了你做挡金牌横竖是别人的酸话,不必放在心上,旁人自是羡慕你的权势,那不好事儿全让我占了,事有不平,必生怨怼,不用放在心上。”
宁王颇有些欣慰“你倒是想得通透。”
原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哪知那几个人嘀咕声却被圣上听见了。传言道,陛下是个风趣幽默的人,最是仁善,笑着问“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也说了,让朕开心开心!”
AB两人只是说些酸话,并不想惊动陛下,也因陛下一开口,大家的目光都聚集过来,AB两人顿时,慌乱起来。
陛下认出了许文瑾,指指她问“你是京府通判许大人家的四女儿是不是?”
自小游走在各官眷之中的许文槿,当然是极端庄的,圣上记得他也自然是因为她才华出众,即便是面见陛下也不曾失了分寸,福福身婉婉道来“陛下好记性,臣女正是,方才我们几个提及到了我家庶姐与宁王殿下的婚事,瞧见殿下与姐姐如此恩爱,想来是姐姐才华斐然,宁王殿下自然是分外疼爱姐姐的,姐姐素日就是个喜爱诗书的才女,我们几个无论如何是比不上姐姐的。”
这番话有引得众人目光望向许木槿,圣上也对她来了兴趣“竟有此事,那不妨让这未来的王妃做首诗为威老将军祝贺,如何呢?”
许文槿原以为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若这诗作出来便好,若做不出来,就是告诉众人,这未来的宁王妃是个名副属实的草包,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样的人同宁王殿下成婚。
眼见许木槿下不来台,宁王也看得出,这是许兰槿在故意为难,便站直了身子,拱手道“众人皆知,宁王妃一直养在乡下,并未读过几天书,且她平日喜欢的是骑马、射箭、投壶,若大家不信,改日本王做东,邀众人前去玩耍一番便是。可奇怪了,四妹妹怎说王妃喜爱诗书?莫不是四妹妹记错了?”
宁王这番说辞,三言两语,又将话锋转回她身边,空气一番尴尬,这时不知是谁说了尖酸刻薄的话“我瞧这四姑娘是格外厌恶自己的亲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