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宋意娘的名声,连着许文柏的同僚同窗们也都对他刮目相看。
这件事,不仅挽回了名声,日后无论是在官场上还是内帷之中,无论是孙家还是王家都会为着这件事对许家伸出援手。
可想到这一关的,是宋意娘
许木槿见她如此行事,便不解的问:“阿娘这是为何?”
“救人一命,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与他大家我们家都是有益的。”
“槿儿,不论日子再苦,再步步为营,都不能滥杀无辜,明白了吗?”
那时,许木槿没懂,可她明白,她的小娘叫她不能害人。
便是这样的女子能得许文柏疼爱,却并未因此恃宠而骄,对哪一位娘子都是恭敬的,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品行,便是正室也做得。
一切都是好的,直到那日,许文柏的大娘子张淑兰有了身孕。
她同许文柏说道:“宋家妹妹如此贤淑,若是她不在,我怕是不放心,这几个月就让宋家妹妹来照顾我的身子,可好?”
宋春娘是愿意的,许文柏也放心。
一切都相安无事。
可那日许文柏下朝归来,却是听得了张淑兰小产的消息,害她的人,竟是宋意娘。
许文柏不相信,不相信他的意娘会是这样的人,可人证物证俱在。张淑兰声泪俱下的哭喊着。
可奇怪的是,宋意娘却不辩解,跪了半个月,又挨了板子,丢去了许家最偏僻的院子,连同许木槿,一起被冷落。
后来便是许多年后了,宋意娘早就死了,抑郁而终,没有人再记得那位同月光般的女子。
雨噼里啪啦的下了一整夜,只待天微微亮时,许木槿才小睡了一会儿。
“姑娘,这是五哥儿从京中寄来的信,托我必定亲自交到你手上。”
许木槿正绣着手帕,见是她五哥的信,才放下手中的东西,接过信,细细看着。
信中写道
“父亲已知此事,近日便会有事需他出面,不久后,你便可回来,届时,切切保重身体。”
许木槿揽了揽衣衫,又吩咐玉怜“将火烧的旺些。”转头便把信丢进了火炉里。
五哥哥写来的信,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问题是,这纸,是上好的羊脑笺,这种名贵的纸张,五哥哥一个不得宠的庶子怎么会有?
若是有人截了五哥哥的人,将眼线打出许府,又有谁知晓?
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必是那主母娘子张淑兰做的。
可父亲究竟,知不知道呢?
若是他知道,他会如何五哥哥谈论?
可五哥哥的信是从什么时候被拦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