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悻悻使唤赵妍去泡茶，颐指气使，为自己挽回颜面

李可平紧紧握住身侧人的手，从看到赵妍开始，欧阳全安就不对劲。

刚刚看到赵妍起身时的怨毒眼神，她才记起来，赵妍就是霸凌过欧阳全安的女孩之一。

怪不得，欧阳全安那么紧张。

这些天，欧阳全安的不同寻常李可平看在眼里，想要劝慰对方放下或者去看看心理医生，又担心自己的话会给她带来二次伤害，加上作为朋友，李可平本不该知道这事，只能在一些时候拉住她的手，给予一些鼓励的话语。

“我在。”

李可平凑近，在欧阳全安耳边轻声道。

欧阳全安木讷地点点头，在李可平背后红了耳朵。

“阿姨，叔叔，我们想单独和桂花哥哥聊聊，可以吗？”

从刚刚张家贵的表现来看，他对张桂花是有感情的，所以不像张全夫妻看到钱就合不拢嘴。

张全夫妻在李可平说完之后犹豫了一会儿，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李可平掏出手机，给二人转了五千，老两口乐呵呵拉着林妍就要出去，林妍手里端着两杯滚烫的热水，被李平安不小心撞了一下，双手被烫的通红。

三人离开，屋里变得安静，没有聒噪的讨好。

“有什么事？”

“我们想要张桂花的遗物。”

“为什么？”

“留作纪念。”

李可平和张家贵一来一往，谁都没有提遗物是否被销毁的事。

张家贵摆摆手，脸上露出不耐烦，“都被我妈烧了，没了。”

说这话时，他黝黑的脸上满是悲伤，“他们说我妹妹不吉利，东西不能留。”

他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在他哽咽中夹杂的不满。

“一点也没有了吗？”

欧阳全安不死心问道。

“没了。”

张家贵斩钉截铁，把头偏向一边，不和欧阳全安对视。

李可平摇摇头，在欧阳全安耳边小声嘀咕两句，两人就要离开。

起身时，欧阳全安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惋惜，“桂花死的蹊跷，我还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遗物可以调查一下，让哥哥帮忙查清楚这件事。”

“算了，人家收了钱，肯定要把事情办好，妹妹的遗物算什么，妹妹的死给自己换了那么多钱，某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两人一唱一和，三步一叹气。

张家贵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原本无神的眼里翻涌着零碎的细闪，各种复杂的情绪一下子占满大脑，原本遏制的悲伤此刻冲破牢笼，全部打在他的心上。

“妹妹不在了，可我爸妈是我爸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