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
李可平假装没听懂季晨的话,反问道。
“看你啊,怕你出事。”
季晨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真诚。
越过季晨,李可平在角落盆栽上再次看到一个人影,小声在说什么。
“她在说,救救我,我是被逼死的。”
李可平瞪大眼看着季晨,两人对峙,却没有人主动表明身份,只是在沉默中看着彼此。
季晨难得正经,眼神好像在说,“我是来帮你的。”
因为李可平迟迟没有回来,欧阳全安和林月朗找到厕所,空无一人,却在出来时看到站在出口对面窗台的张拽拽,手里拿着香烟,低头沉思。
“张总,您有看到李可平吗?”
林月朗快步来到张拽拽旁边。
闻到熟悉的风油精味,张拽拽回过神来。他们两个都是工作狂,咖啡,茶,风油精都是常备。
张拽拽张了张嘴,话堵在喉咙里,说也说不出。
“怎么了?”
欧阳全安看出张拽拽的犹豫和欲言又止,隐约有不祥的预感,着急询问。
张拽拽为难地叹了口气,“刚刚我看到李可平和季晨从这窗户跳了下去,然后跟没事人一样离开了公司。”
他被这场景惊到,认为自己工作太累,加上这些天糟心事太多,出现幻觉。
林月朗和欧阳全安对视一眼,纷纷表示不信,这可是四楼。
张拽拽还想解释,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把李可平的事暂时搁置脑后。
“我向销售部的人打听了一下,你知道,我手底下信得过的都是公司老熟人,员工基本都知道他们,派他们去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他们说张桂花来销售部之前和你关系不错,那时候她就有那方面的倾向吗?”
张拽拽顾忌林月朗都是情绪,话说的隐晦。
林月朗听到有关张桂花的事,自然是实话实说,“她一直很乐观的,您也看到她腿上那些字,我怀疑她被人欺负了,但我去警局询问,警官们都叹气说家属证明是她自己往腿上割的。”
“谁会在自己腿上割贱人两个字啊,还有她爸妈哥哥,对她一直不好,他们最近还发了笔横财买了车和房子,这未免太巧了。”
不仅林月朗,稍微知道点内情的人都在怀疑,但他们能怎么办呢?无非祝张桂花下辈子投个好胎。
欧阳全安手臂有些痒,她忍不住用手掌蹭,缓解痒意。
张拽拽注意到她的动作,又想起好友欧阳傲天的嘱托,让她回家休息两天,还有林月朗,她现在的状态再发展下去,迟早会把自己逼疯,干脆强制要求两人回去休息。
“公司少了你们两个不是转不动,替你们的同事也会有相应的酬劳,总有人愿意做,你们就回去吧。”
交代完,他准备打电话给季晨和李可平。
刚打开手机,就接到来自李可平的电话。
“喂,你和……”
“老板,你之前说的假期作数吧?主管说我这情况想请假得一层层汇报,我太着急,直接联系您了。”
“作数,你请假去干嘛?”
“我弟弟生病了,得送他去医院,假条我回来补给您可以吗?”
“好。”
虽然这个理由很蹩脚,但张拽拽听出李可平话里的焦急,还是同意了。
他还想问问季晨,谁知道电话对面的人着急忙慌就把电话挂了。
张拽拽是出了名的好老板,除非情况特殊,平时他都是和气的模样,此刻他虽然有些不满,但脸上没有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