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的蛋汤面后,苏带雨和路望倒是过了几天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
路望似乎有意无意在躲着苏带雨。
苏带雨纳闷,不解其中意,不明白路望的奇奇怪怪。
于是转眼就到了月考的时间。
苏带雨不同于路望,有优异的成绩,她本就无心学习,在的考场也是最后一场。
而路望不一样,他是年纪的尖子生,在一考场考试,注定和苏带雨是两个极端。
第一堂考试是语文,提前到场的铃声已经响起。
教室顿时哄哄闹闹,张晴在组织打扫卫生的留下布置考场,其余的同学则向各自考场出发。
苏带雨是不慌不忙的,她悠哉悠哉的照着镜子,欣赏自己的容颜。
方碧收拾好后,见她还是悠闲的模样,出声提醒,“带雨,该收拾东西了。”
“嗯,我知道,你先去吧,反正我们不在一个考场。”
苏带雨把镜子放进文具袋,方便考试的时候照。
这时,站在教师半山腰的李扬跑了过来,拍拍方碧肩膀,“走吧方碧,我们一个考场的,互相有个照应。”
方碧拿好文具袋,向苏带雨挥挥手,“我先走了,你也快点去考场了,免得过时间了。”
苏带雨点点头,又接着做自己的事。
她的余光注意到扑在座位上的路望,心生疑惑,心想是不舒服,还是单纯困了。
苏带雨像是试探般,前脚刚动,一直在座位上扑着的路望也跟着起身。
苏带雨半是偏头,看着他,“怎么,要护送我一截呀。”
“顺路罢了。”
路望不咸不淡的回,走在了苏带雨侧边一点。
苏带雨笑容满面看着他,“行,你说顺路就顺路。”
她没戳穿他,任由自己到了考场坐下,冲他招手微笑。
路望的身影才从窗户边消失,少年似乎没了自己就总是孤身一人。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隐没在走廊的人群中,苏带雨才收回了视线。
现在教室里乱作一团,哄闹嬉笑声此起彼伏。
最后一个考场,和第一考场一样,凭的是真本事,双双都是不屑于抄。
苏带雨的位置在角落,她一过去,便有几个男生看过去,再近一点,还有女生的惊叹声。
她没过问,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等着老师进来。
哄闹又持续了大概四五分钟,铃声再度响起,监考官进场,教室才勉强恢复了安静。
这一场考试对于苏带雨而言,稍稍有意思点,从前许岁暮便爱诗词歌赋,她便在这门功课上花了一点心思。
于是苏带雨的认真反倒显得格格不入,昏昏欲睡的监考官,玩手机传纸条聊八卦的考生,他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
一堂考试下来,只有苏带雨稍有感想。
中途休息时,她想出去透透气,便出了考场,随处走走。
苏带雨来到小卖部,买了两瓶牛奶。
好巧不巧,碰到了路望,他就站在那,逆着光,又像闪着光而来。
苏带雨大喜,她赶紧跑了过去,在他身后,轻轻一拍他肩膀,又躲到了另外一边,想吓唬他。
路望心知肚明,却没戳穿,他嘴角难压的转过身去。
苏带雨又从那边探过身体来,扮了个鬼脸,又倏地化为灿烂一笑,好似繁花盛开,耀眼夺目。。
路望直接敲了她脑瓜子,“你干嘛,很闲。”
“哎呀,”苏带雨气呼呼的一把拍开路望的手,“发型乱了。”
路望看她撅着嘴,似乎不满,肉乎乎的脸蛋似乎很好捏。
他轻笑,从兜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苏带雨怀里。
路望只道,“葡萄干,解闷的时候吃,知道考试无聊。”
苏带雨怔怔接过那一小包葡萄干,不知如何开口。
学校的水果干货卖的贵,可路望总是隔三差五买给她吃,换着花样。
她的心里防线似乎在一点点崩塌,她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年。
他阴郁吗,毫无疑问,是的,他每一次死在自己眼前时的模样,还历历在目,鲜血糊了她的眼。
可苏带雨又在慢慢感受到了他的温暖,他细心吗,毋庸置疑,心致入微,对她了如指掌。
她现在忍不住在想,若是引荐给娘亲,娘亲也会乐意她结交这种少年郎的吧。
苏带雨抿抿唇,不由分说把其中一瓶塞给路望。
甚至于眼疾手快的弹开,“接到,不然我会生气的。”
路望拿着沉甸甸的牛奶,看着苏带雨,“快回去了,马上开考了。”
他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苏带雨却是追上去,“路望,中午一起吃饭吗。”
“不要,男女授受不亲。”
少年走的急,滴红了耳垂。
苏带雨如遭雷击停在原地,她反手指着自己,觉得不可思议。
哪里来的歪言歪语,她气急败坏的追上去,佯装要揍路望。
路望轻松躲开,嘴角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