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是娘不好,没照顾好你,给了人可乘之机。”
明明儿子五岁之前乖巧听话,三岁便跟着父兄进书房,虽然不会写字,但听父兄说史析文,听得津津有味。
为啥开蒙入学反厌烦了呢?还不是近墨者黑,被人带坏了。
想想学思苑那些小厮,加上洒扫近十人呢,可劝阻儿子玩乐的仅有一个温文。
夏氏不禁一阵心寒。
【霍老二儿子才名在外,女儿伶俐早慧。再看爹爹和娘娘呢,全是残次品。唉,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霍莲溪悠悠叹息。
【三哥哥,你好歹争口气嘛。】
霍承平猛地看向母亲,二叔?二叔家好就好呗,都是自家人,用不着比吧?
夏氏看着他,知他心里困惑,但一个八岁的孩子又如何能理解这理头的弯弯绕绕?
她正愁着怎么把事情说清楚,小家伙亮亮的眼眸闪了闪。
【人心不足蛇吞象,可三哥哥是个蠢的。】
【他怎么会知道老太太偏心偏没眼了,伙同霍老二一家要害爹爹娘娘,好霸占候府呢。】
霍承平如遭雷击,整个人呆住了。
二叔,要害爹爹娘娘?
他虽年小,但又不是不知事。二叔没有功名加身,娶的老婆门第不高,嫁妆薄,这些年全靠爹娘帮衬。
二叔要霸占候府?
他满脸不可思议!
夏氏摸摸儿子的头,“平儿,你四妹差点被绿珠害死。”
这事儿,夏氏觉得儿子小,本不欲让儿子知道。
但如果霍承平一直傻白甜下去,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啊?!”
害他可以,害小四,绝对不行!
霍承平攥紧了双拳,暗下决心,为了保护妹妹,一定要努力读书考取功名!
当天,他就把束之高阁的四书五经全搬下来,彻夜诵读。
花开两枝,各表一朵。
霍老太太回了内堂,霍兴邦早早等着了。
“没想到夏氏这么快发现了,小雨不是说……”
杖毙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霍老太太哪有心思搭话,揉着额头,喝了几口人参母鸡汤,这才稍稍缓过来。
“邦儿,我今日瞧着四丫头,有点不同。”
老太太想起那血肉模糊的画面实在碜人,赶紧转移话题。
“哪不同?”
“说不出哪不同,但不似往常。”
霍老太太回想着那双灿若繁星的眸子,心里隐隐不安。
“小雨的预言说她活不过三岁,不足为惧,娘且宽心吧。”
“只怪绿珠手脚太拙,不然小雨如今就是候府嫡女了。”
老太太不甘心地说道。
“夏氏今日行事太嚣张了,我要给她点颜色。”
翌日,老太太病了,说是观看夏氏杖刑引起的。
于是,夏氏被罚跪小祠堂!
只是,夏氏刚刚到小祠堂,还没跪呢,宫里来人了。
来的是圣上的近侍,说有事宣夏氏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