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为了保女儿一命,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红柳夫妇在府上近三十年,一个在前院,一个在后院,仗着是老太太跟前的红人,这么些年,陆续把兄弟姐妹,外娚,侄女侄子捎带入府,安排了活计。
其中一个侄女正在栖霞院当差。
霍兴国听了这些话,面上乌云密布。
女子名节何等重要,竟敢如此作践我的娘子?
这一家人当真如溪儿所言,坏透了,留不得!
若不是抱着霍莲溪,霍兴国只怕早就锤桌而起了。
他强压下心头怒火,冷冷地说道:“倒是小看你们了,敢情这候府姓刘啊!”
刘福吓得连忙嗑头,“老爷,奴才不敢,奴才知错了。”
此时院里早聚集了府里各院的管事,他们心知候爷公开处理刘大春一事,意在敲山震虎,让他们这些下人晓得利害。
“教女无方,任人唯亲……”
霍兴国声色俱厉,逐条罗举刘福夫妇的罪状。
“来人,将刘福一干人等撵出候府。府里一针一线,一纸一墨皆不能让他们带走。”
吩咐完毕,霍兴国犹觉不够,补充道:“去他们住处搜一下,但凡府里的东西,不拘贵贱,即便是一根枯草,也要带回来,待我过目后再作处理。”
这番话,只差将“找找有没有夫人的诗稿”说出来了。
须臾,院里传出一片呼天抢地,哀哭求饶的叫喊声。
众下人心生惧意,此后皆不敢造次。
【未雨绸缪,兵贵神速!爹爹真是英明神武!】
霍兴国吃着女儿的彩虹屁,心里别提多美了!同时对她未卜先知的能力更加信服!
别看霍莲溪不足周岁,可她却连红柳的侄女在哪做活都知道,妥妥的小仙女。
霍兴国开心地在小棉袄脸上香了一口,胡碴扎得霍莲溪咯咯咯笑。
有爹疼的感觉真好!
“嗒嗒。”
爹爹?
女儿会说话了,喊他了?
“嗒嗒。”
“哎,乖乖!”
霍兴国心甜如蜜,抱着霍莲溪找夏芷分享喜悦去了。
听说女儿会说话了,夏芷也是喜不自胜。
溪儿落地那日,适逢六月十九,熙国传闻中某位救世大能的诞辰。
她自生下来一直不哭不笑,傻傻愣愣的,旁人都说八成是冲撞了大能丢了魂,成痴儿了。
夏芷夫妻闻言,总说:“既是我儿,无论什么样子,我们都疼。”
有道长前来化缘,说孩子命格奇诡,若养在三清祖师爷跟前,必有大造化。
“我好心与你吃喝,你竟敢俏想我女儿?”
霍兴国虎目一瞪,“我霍家的女儿哪有放养在外的道理?”
道长听了,呵呵笑了几声。
“无量天尊,后会有期!”
啍,老神棍,滚你!
忆及往事,霍兴国隐隐有种否极泰来之感。
“溪儿,叫爹爹。”
“嗒嗒。”
霍莲溪乖的很。
“诶!芷娘,听见没,咱溪儿会说话了!哈哈哈!”
“溪儿,叫娘。”
“凉凉。”
霍莲溪配合地叫着,逗得武安候夫妻俩开怀不已。
【好饿好饿!好想吃汉堡吃烤鸡腿!】
霍兴国这才想起来,今日休沐,早上忙着揪恶奴,然后顾着逗弄女儿,不觉已到午时了。
汉堡不知道是啥,烤鸡腿还是能安排上的。
于是,霍莲溪吃上了穿越后的第一只烤鸡腿。
“凉凉,害……要……”
沉浸在女儿会说话的喜悦里,夏芷有求必应。
霍莲溪吃的心满意足,蹓圈消食后便呼呼大睡了。
霍兴国回书房忙碌,夏芷拿出针线筐绣花。
“娘!我回来啦!”
随着一道欢快的呼声,一个梳着总角的小公子,冲天炮似的蹿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