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芳忽然爱上地了，干不干活是一回事，她喜欢过来过去看安安叔的苹果树。

有一天，她又看向果园时，没看到安安叔，却发现蝴蝶婶子正在果树行子里走着，绿绿的树木衬着她大红的衣衫，醒目娇艳，蝴蝶婶子并没有干活，她只是袅袅婷婷地走在果树之间。玉芳看得呆了，蝴蝶婶子已经四十好几，身材却还像少女一样苗条，玉芳差点抬腿右转，看了一眼公公的背影，她又忍住了。

等公公和强子锄进玉米深处，她轻手轻脚溜开，猫腰进了安安叔的果园，去找蝴蝶婶子。

“婶子，婶子。”玉芳钻进苹果树行子里，低声叫。

蝴蝶从另一个行子钻过来，“玉芳啊，你叫我？”

“嗯，我刚才路过时看见你在地里，想过来，怕我公公说我，等他们进了玉米地，我才跑过来。”

蝴蝶会心一笑，“你公公这人，话不多，脸难看，啥事都是一是一，二是二，其实他们李家男人都这样，一辈子笑的回数都有限。”

“是吗，我就说嫁过来从没见公公笑过，也不大跟我说话。连我婆婆一天都跟他说不了几句，而且我婆婆好像很怕我公公。”

“你公公看不上你婆婆呢。”

“为啥？”

“你婆婆是你公公的第二个老婆，头一个难产死了。听说当时有人给你公公介绍你婆婆，你公公老大不愿意，介绍人说，你二婚娶个头婚，还有啥不满意的，你公公就是不吐口。”

“那后来咋就愿意了？”

“听说是族里一个长辈嚷了你公公一顿，他才点了头，人是娶回来了，不喜欢还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