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泝离开了。

第二天是周末，沈佳妤可以放心的思考，不用害怕迟到了。

大胆点。

她想啊，她很想，再冲动一次

举报信的时间慢慢远去，爱作妖的张汐必少不找沈佳妤的麻烦，。

时间虽过了，可张汐的怒气丝毫不减，她没想到，沈佳妤还有胆子举报她。

越想越气。

这次她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不少她的跟班。

在去杂物室前，沈佳妤找了个机会把消息传给周泝。

还是那个杂物室，狭小逼仄的空间里，挤了不少人，算上沈佳妤，有7个。

“沈佳妤，我说过少做无谓的事情。”

张汐的话很冷，她一手就扇了过去，沈佳妤的脸火辣辣的疼，脸也朝一边歪去。

张汐没在给她留机会说话，自己一个人自顾自的说着话。

“你知道后面为什么针对你吗。”

“高三下学期的开始，我的矛头就指向你了，徐望，你还记得吧，”

沈佳妤当然记得，那时徐望的嘴角被打出血，眼神近乎迷离，她于心不忍，告诉了班主任梁峰。

她以为，张汐会受到惩罚。

不是的，她没有。

她听到张汐乖巧的喊梁峰舅舅，她身形一下不稳，跌坐至地。

紧接着是，梁峰对她说有人举报她，让她小心点。

兜兜转转，话到了张汐耳边。

徐望没得到救赎，没等到还她的公道。

徐望跑到天台，7楼。

周围的人都在围观，窃窃私语，说她会不会跳，不跳便是哗众取宠。

那是条活生生的人命。

沈佳妤也在楼下，不过她喊的是让她别跳。

徐望是她的同桌，沈佳妤高三上学期才转来这所学校，徐望对她很好，常常分零食给她，还和她说学校秘闻，她很好。

沈佳妤哭得通红的眼睛掩盖不住。

“她跳了”

周围一阵骚动。

徐望从高处自由落下，她是，笑着的，最后的笑。

想必她那时是解脱的，没有痛苦。

啪的一声，人就没了。

地面上全是她的血，还不断朝四周流去。

宛如树的根枝，向地底下延伸，汲取养分，长的更大，更茂盛。

沈佳妤在这停留了很久，

“徐望，下辈子别遇见她们了。”

后面，徐望的父母也来学校闹过，最后用钱打发走了。

徐望是个姐姐，她还有个弟弟。

钱落在弟弟身上。

这件事没人敢在提，也没闹大。

只有徐望不在了。

沈佳妤听到她提徐望，少有的发了狂。

“你不配提徐望。”

“我不配？”

一巴掌落在另一边脸颊上，比之前那掌更用力。痕迹重叠，鲜红色的。

“我配不配还轮不到你说。”

张汐的另一只手一勾，其他人上前来，殴打着沈佳妤，拳拳到肉，打到的地方泛起青色。

学校外的警笛声响起，一路传进校内，不过杂物室隔音的很，听不见。

周泝带着警察来到杂物室，警察看见眼前如此血腥的一幕，也难免一惊。。

“住手。”

张汐她们都被带了出去，以及沈佳妤。

周泝在门外候着，沈佳妤出来时，看见了他，周泝穿着黑白的校服，干净整洁，没有褶皱，他好像也在看沈佳妤。

不过在看向沈佳妤时，沈佳妤已经把头转了回去。

沈佳妤低头看了看自己，布满褶皱的衣服，身上的淤青，头发的乱，天和地的差别。

别看我，

她暗自祈求。

周泝看她时只想，

若是电话在打晚点，他不敢想。

沈佳妤那张肿成猪头的脸看起来有些滑稽。

她暗暗说，

徐望，你看见了吗。

后面张汐和梁峰一行人被带走调查。

“去哪？”

周泝双手抱臂，悠闲自得的模样。

“回教室学习啊。”

“疯了？脸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