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被小路上的石子隔得生疼,细细密密的汗在额上渗出,头越来越晕,余思思低着头,眼前地面开始变的越来越模糊。
突然,耳边嗡一声,眼前一黑,朝着地面倒下去。
模糊中她好像听见,杨睿在叫她。她想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思思,思思!”
杨睿抱起余思思,急切地唤她。
余思思比司马浅早进王府,她本是想借着余思思杀鸡儆猴,给余思思还有几个侍妾一个下马威。
杨睿一大早就出门了,他以前很晚才回来,她没想到杨睿今天会回来这么早。更没想到余思思会用苦肉计,直接装晕倒。
司马浅从亭子中起身,急步过去解释:“王爷,侧妃将您最珍爱的画撕坏了,臣妾正在教她规矩。”
杨睿抱着余思思,前面的路被人挡住了,他用脚一踹,直踹中司马浅膝弯。
司马浅腿一弯,差点跌倒在地,被身旁的嬷嬷扶住。
杨睿目光扫过她,“还不叫太医!”
杨睿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司马浅浑身一颤,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立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一个机灵点的侍从,连忙小跑着去叫太医了。
太医诊过脉,当即恭喜杨睿:“侧王妃有喜了。侧王妃身体本就虚弱,又在太阳底下晒着,这才晕倒了。”
杨睿喜极,探头去看床帐中余思思还昏睡的脸。
太医开了方子,又叮嘱要为孕妇补充营养。
太医离开后杨睿命兰馥去叫膳房炖参汤,才知道兰馥被司马浅调走了,这段时间膳房给余思思的吃十分粗糙。
他心疼得不行,只后悔自己这段时间因为忙,也因为赌气没来看她。
司马浅坐在自己的院子里, 想起白日杨睿看她的眼神心里烦躁,一桌子饭菜只吃了几口。
杨睿乍然进来,司马浅忙行礼,“王爷。”
杨睿扫过桌上摆的十几盘菜,示意一旁侍奉的人都下去。
人都下去了,屋里只剩下她和杨睿,司马浅有些心虚,小声问:“王爷用膳了吗?要不要在臣妾这里...”
话没说完,杨睿捏住了她的脖颈,“谁给你的胆子动她的!”
司马浅的脖颈被掐着,说不出话来,呼吸不上气脸涨得通红。
杨睿手上又用力了一些,强迫司马浅直视自己。
“你最好给本王记好了,本王的侧妃,只能本王来动。你只要乖乖的,不给本王生事,本王还能给你一份体面!”
杨睿的手松了些,有声音从司马浅喉中溢出来。
“王爷...饶命...臣妾不敢...”
“这些话,本王只说一次!”杨睿松开了她,大步走了。
司马浅跌坐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着,她吓坏了,她从没见过杨睿这个样子,像地狱中的恶鬼。
她刚嫁过来那几日,王爷对她很好,温柔尊重。
再加上从她嫁过来到现在,她没见过王爷去余思思那一次。
她以为王爷冷落了余思思,喜欢上了她。
她以为自己可以恃宠而骄,现实狠狠给她泼了一盆冰水。
王爷之所以对她好,不过是想给她一份体面。
*
热,渴,余思思睁开眼,觉得自己的嗓子又疼又痒,她想喝水。
“兰馥,”她叫了一声,突然想起兰馥被王妃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