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别再说了!苏仙家在为皇后保胎,你莫要去惊扰。”
秦淮的眼神中透露着危险。
在此事之前,他也没想到苏晓礼与柳絮雨之间居然还有所交际。
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礼部侍郎柳氏满门都被判了流放。
算算时间,国师应该已经赶到,木已成舟。
柳絮雨几欲昏厥,若不是昨日差人送信去家中告知辉儿病情好转的事情,她居然还不知道柳氏满门被流放边疆。
秦淮的耐心耗尽,吩咐宫女太监将其拖出了宫门。
“小姐,礼部侍郎全府上下在流放途中,遭遇流寇,全部遇害。”
入夜,吴霄云从宫外打探消息归来。
柳氏满门离开繁京不过百里,便遭遇了贼寇,无一生还。
苏晓礼目光深沉,似有暴风雨在酝酿。
当晚,她连夜出发,沿着流放路线找到了柳氏满门尸身。
宽阔小道上,摆放着十余辆囚车。
男女老少近五十余人。
最前方的囚车上单独关押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
老者虽身穿囚服,但傲骨不屈,腰杆挺得笔直,神色庄严。
礼部侍郎柳正彦。
其灰败的脸上毫无血色。
所有囚车皆被铁链死死锁住,后方囚车还有挣扎痕迹。
押送囚车的官员却毫无踪影。
“流寇杀人?可笑,秦朝内竟藏着邪修。”
所有逝者浑身血气尽失,分明是修士才能办到。
以凡俗性命修行者,除了妖魔鬼怪,便是邪修了。
妖魔鬼怪摄人精魄,却不损血气。
“听闻皇宫内有位国师,修为高深莫测,皇上可否引荐一二?”
秦淮日日来承乾宫忙前忙后,陪着苏晓礼听书赏花。
宫中流言四起,直言皇上欲将苏仙家纳入后宫之中。
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仿佛有人故意推波助澜。
就连苏晓礼这般不理会宫中杂事的人,都听到了风声。
秦淮扭头看着她:“苏仙家怎么突然想见国师了?”
“同为仙门弟子,自然好奇。秦朝里的人对这位国师,似乎都极为推崇。”
“....国师素日不喜与人来往,苏仙家恐怕要失望了。”
“哦?”苏晓礼挑眉:“任何人都不见?”
秦淮有些犯难,他与国师之间的联系大都是国师联系他。
“苏仙家若实在想见,朕下次可以问问国师意见。”
苏晓礼闻言露出一抹笑,如寒冷冰川中绽放的天山雪莲般。
秦淮不着痕迹地朝着苏晓礼所在位置靠近。
只是还没移动两步便被突然出现的身影挡住了去向。
“师父,您昨日要的苏绣到了。”
吴霄云一步跨出,拦在二人中间。
为方便宫中行事,他们现在以师徒相称,被冠上仙家名号,纵使秦淮对其恨得牙痒痒也无可奈何。
“早就听说苏绣精妙绝伦,绣工细致,色彩清雅,一同去看看吧。”
苏晓礼转身朝寝殿走去,背过身的那一刻,脸上笑容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充满杀意的寒冷。
柳絮雨因礼部侍郎柳氏一族惨死大病一场,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到现在也没好。
苏晓礼心中的杀意如野草般疯狂蔓延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