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沉缓慢地走出比武场,绕过那些欢呼着喊着大师兄的弟子,抬头望向观战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看来是进大殿了,司空沉回过头后还没走两步,就被曲青叫住了。
“司空沉,副宗主和长老有事要问你,你跟我来。”曲青说道。
司空空回道:“是,曲堂主。”随后他神色一沉,跟了上去。
司空沉到了大殿,副宗主和各位长老的目光都盯着自己,不,准确的来说,是盯着自己手中的剑。
其他三位堂主也早已站在一旁,不过看几人的目光并没有放到他的剑上,应该还不清楚他的这把剑。
雷仓开口道:“申长老,现在可以说了吧。”
申纪闻言站起身,缓慢地走下台来到司空沉身边,然后快速地从司空沉手中夺了他的剑。
拿到手后,“噌”一声短促而清亮的声音响起。
“没错,我果然没看错,是南明剑!”申纪激动地说道。
所有人听申纪这么说,都不可置信地看着申纪手里的剑,长老们都走下台来,一起打量着这把剑。
四位堂主也震惊地看着南明剑,震惊之余还是规矩地站到一边。虽然没见过,但是他们都听过这把剑。
李丘陵一脸兴奋地说道:“申纪,你确定是南明剑?”说完,余光瞥到司空空离他越来越近,立马讪讪地绕到另一边去。
袁枫也有点害怕司空空,不过还是强忍着没动,俞岩倒是没有多震惊,而雷仓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凝重。
这时雷仓问道:“师弟,这把剑从何而来?”
司空空随即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说道:“怪不得当初小沉会遇到这种事,原来是因为这把剑。”
所有人都看向司空空,想听他说明事情的经过,司空空则是看着一边的司空沉说道:“小沉,你来说吧。”
司空沉看着他们手里的南明剑,然后慢慢回忆着事情的经过,好一会才说道。
“当年,我本是一名在南疆流浪的孤儿,有一天,我正在破败的庙里躲雨,就听见两个江湖中人在庙外争斗,听不清在说什么?”
“两人吵了会,就在庙外打了起来,我当时害怕,不敢出去,第二天出去时,就见两人握着同一把剑,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我当时打算把剑拿去当铺换钱,可还没走进城里,就见几个黑衣人冲着我来,说什么终于找到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对我动了手。”
司空空听他说完,就接着说道:“我赶到时,小沉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见几人黑衣人在那里厮杀,我当时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想把小沉救下来,可那些黑衣人却朝我出手,于是我就把那些黑衣人都杀了,当时觉得这把剑还不错,就一并带着了。”
申纪:“……”
俞岩:“这过程当真惊心动魄啊!”
袁枫突然说道:“这就说得通了,庙里那两人偷剑,最后为了争执这剑归属而死,而之后的黑衣人就是为了追杀偷剑的那两人,以为空长老也是来抢剑的,结果被空长老得了这把剑。”
申纪把剑递给司空沉后说道:“当初南明离火这两把剑最后的踪迹便是在南疆,司空空,你这运气可真好啊!”
雷仓听到申纪这番话后,脸上表情显著地一缓,先前的凝重渐渐消散,然后对着众人说道。
“江湖中除了寒霜和焚天两把神剑外,就南明离火这两把剑为之最。而寒霜剑在琼华派,焚天剑在魔教手中,如今你们得到南明剑,对我们衡遥宗来说,可谓是增添了一份助力。”
等雷仓说完,袁枫那狭长的眼睛不停地转动,眸中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算计,那副模样一看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是啊,这可是南明剑,我们把他放在宗门,当我们衡遥宗的镇宗之剑,也可以提高我们衡遥宗在江湖的实力。”
李丘陵从袁枫说这话时,就轻轻地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力度不大却带着明显的暗示,可袁枫没有理他,还在那自顾自地说下去。
李丘陵抬眼瞄了瞄对面的司空空,颤抖地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心想,这袁枫是想找死吗?没看到司空空的表情吗?
雷仓也注意到司空空的表情,一脸不满地看向袁枫说道:“袁长老,这把剑是他们师徒带回来的,理应由他们做主。”
袁枫立马开口道:“这怎么行,他们也是宗门的人,就……”
“嗖”一把剑直直地逼近袁枫的喉咙,那剑尖闪烁着寒芒,令人胆寒。
袁枫眼睛瞬间瞪大,不由自主地就做出了咽口水的动作,“咕咚”一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就什么?袁长老怎么不说了?”司空空冷着脸说道。
司空空眼神一凝,那剑便试探性地往前又伸了伸,剑尖轻轻刺破皮肤,一点猩红的血珠悄然渗出。
只见袁枫原本就煞白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嘴唇哆哆嗦嗦地说道。
“就,就应该由你们做主,你们做主。”
司空空听后,眉头微微一蹙,没有丝毫迟疑,手臂猛地一挥,剑如闪电般快速变换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