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遥宗,宗主书房。
一个身影站在书桌旁,他手持毛笔,在宣纸上描绘着,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画,皆显古韵,只是那双手,细看,有些略微发抖。
这时,房门被打开,一个年近四十的人端着一碗药,出现在门口。一眨眼,那人就到了眼前,手中的毛笔不翼而飞。
“师兄,为什么不好好休养,你体内的毒还没有解。”
来人正是他的小师弟,也是衡遥宗第一高手司空空。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司空相拿过师弟手中的药一饮而尽,之后叹气道:“如今这情况,也不知还有哪些人是敌人?”
司空空扶着他到廊下晒太阳,边走边扶着他说道:“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师兄,如今宗门有雷师兄打理,你也可以趁此机会调养身体,再过些时日,等你身子好转些。我就去寻神医古久,定把他找来给你解毒。”
司空相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得知自己中毒的时日时,他就在想原来早在那么久,哪些人就已经盯上衡遥宗了,只是有内力压着,发作的晚,所以才没有发现。
“解不了毒也没关系,我还能坚持几年,就是不知幕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就怕要的不只是我的命,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鹿和你们。”
司空空看到师兄这个样子,看到如今宗门的情况,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心情难免沮丧。
“师兄,我只会练功,不会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弯弯绕绕,查不出暗藏在宗门的奸细,也不会同雷师兄一样打理宗门为师兄分忧,我真是没用。”
司空相听到他说出这番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谁说你没用了,在宗门里谁还能打得过你,你可是江湖榜排行第四的实力。不对,当年武林正派与魔教开战,池刑那老头被打伤后就没在出现,境界肯定跌了,如今你可是江湖榜排行第三。因为你的威望,别人也得好好掂量掂量我们衡遥宗。你这么有用,别整天瞎想有的没的。”
司空相知道他这个师弟,胸无城府,有时还一根筋,谁的话都不听,只听他的。
宗门里除了司空相,也就司空小鹿能和他说得上话。
但是司空空在修炼武功方面颇有造诣,天赋极高,可以说他的武功都是司空相传授的,到头来司空相还没有司空空境界高。
司空空听到师兄这么说,心情又好了些。“所以,师兄你没有和小鹿说你中毒的事,是怕她回来,对她不利吗?”
“没错,如今敌暗我明,就她那点微末功夫,回来还不是早早的被人算计了。”
果然是亲爹啊……
“师兄又在同师弟说什么,我在老远就听到师兄的笑声,看来今天师兄心情格外好!”
一个身穿黑色衣服脸上面带笑容的人,从院门缓缓漫步而来。
来人正是衡遥宗副宗主,司空相的二师弟雷仓,从小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
司空相看了一眼雷仓说道:“没说什么,就是你师弟抱怨自己不能为宗门效力呢。”
雷仓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师弟,随后看着师弟就摇摇头,笑了起来。
“师弟就这性子,要不过段时间,宗门招收新弟子,你去看看宗门有没有好的习武苗子?”
“对对对,这事就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司空相说完就与雷仓对视一眼,随后两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司空空:“……”
云州城,醉香楼。
醉香楼,云州城最大的风月场所。楼中一处不起眼的房间,房间门外除了两个小厮打扮的人候着,没有任何人在外徘徊。
房内装饰没有太过奢华也没有太寒酸,中间由一面硕大的屏风隔着。
屏风的一边光线较暗,一个人影坐在桌旁,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把玩着桌上的杯子,看不清人的的脸,端着的就是一副惬意的样子。
随后“嘭”的一声,桌上的杯子被摔在地板上,杯子破裂,茶水四溅。
“你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当初卢怀松的管家没有同卢怀松死在山匪手中,如今却在京都出现?”
屏风的另一边,顿时就有一个人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息怒啊,大人。我也不知道当初卢怀松表面规规矩矩的去赴任,背地里却让自己的管家偷天换日,我发现后立即派人去追,谁知道那管家躲了三年后,居然出现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