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一处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风尘仆仆的辽六走了出来,对朱植躬身行礼。
“是燕王那边有什么消息吗。”朱植颔首道。
这些时日,基本上都是辽六这个王卫奔波于辽王府与燕王府。
为了能够及时的汇报消息,辽六已经跑死了三匹马。
“燕王府来信。”
辽六将信件呈给了朱植,而后说道:“耿炳文救子心切,找上了北平都司的江靖轩,希望他能够放了耿瓛,此乃书信。”
“呵。”
朱植冷笑道:“好你个耿炳文,这么迫不及待的将把柄送到我的手上。”
耿炳文此举无疑是将刀子递到了朱植的手上,一事不劳二主,这是求人办事的规矩。
而朱植早就想着该怎么架空他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让耿炳文速来见我!”
“是!”
辽东都司,大将军府。
耿炳文着急在房间中来回踱步,他同样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现在,不管是辽王府,还是辽东都司都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自知坏了规矩的耿炳文,现在是茶饭不思,坐立难安。
他现在的处境十分尴尬,陛下对他心生不满,而辽王朱植又想得到他手中的兵权。
如果再出现什么意外,到时候就不只是免职那么简单,保不齐这条老命都有可能没了。
耿炳文后悔了,若是当初他只求辽王一人,情况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他用辽东七个卫所请动辽王出面,再找北平都司帮忙,真是多此一举。
“嗖!”
敏锐的察觉门外有动静,耿炳文蓦然起身,怒斥道:“大胆,何人擅闯本将府邸!”
循声望去,只见窗边正站着一位身穿黑袍,腰间佩刀的男子。
耿炳文警觉的看着他:“你是谁?”
来人面无表情的说道:“辽王府王卫,辽六。”
闻言,耿炳文大惊失色,连忙抱拳道:“不知王卫大驾,有失远迎。”
尽管王卫没有品级,但耿炳文面对辽六却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就如同皇城之中,正二品的官员面对三品的锦衣卫指挥使一般,谈之色变。
以耿炳文的地位,自然知道王卫这个特殊的存在,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面王卫。
辽六好似恶鬼一般,声音沙哑,一身煞气,无人敢靠近。
“王爷有令,让你即刻前去见他。”辽六冷冷的说道。
耿炳文顿时面如人色:“臣领命。”
辽王现在找他,无非就是两种情况:
第一,事情顺利解决,皆大欢喜,辽王得了好处,耿炳文救了儿子。
第二,事情已经败露了,辽王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现在让他过去是为了责问。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耿炳文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点。
毕竟王卫出面犹如乌鸦报丧,一定没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