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房间内王染正陪着刘林孤零零地待在一起，似乎昨晚也是王染和刘林的第一次见面，他们对于彼此也并不熟悉，刘林写那封信也是出于好奇。

张无推开门随手拉开椅子坐在了王染和刘林的对面，也不说话只是不停的看着两人。

“看什么看！”王染讨厌张无那种审视的目光，就如同一只猫盯着老鼠一般，于是立刻回怼道。刘林在下面拉了拉王染的衣袖，仿佛在说：咱们这是在别人的地盘，应该低头小心一点。

张无冷笑一声不再看刘林转而就盯着王染，依旧不说话，看的王染心中直发毛。王染便只好扭过头转过身去，躲开这没礼貌的家伙。

“刘林，13岁，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在李危那购买心脏想要为自己更换一个新的心脏。是吗？”

“有什么问题吗？反正那些心脏也是销毁，不用也是浪费。”王染背着身在那回抢答

张无看着这个女人，态度和昨天晚上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张无接着吓唬道：“但是购买非法器官和出售非法器官现在是同罪，即使不是为了获利也要按照现在的法律处理。”

“那你有本事先把他的病治好再送他去坐牢啊！病都不给人看，要他现在就去死啊！”王染更大声地喊着，好似在诉说着天大的冤屈。

“好！我就先给他治病！”张无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拍桌喊道。

张无拍了拍手，屋外进来一人便将刘林暂时带了出去。

“我出钱给他买一颗心脏回来，然后出钱给他换上。怎么样？”张无提议道

王染看着坐在对面的张无，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怀疑地：“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主意？”

张无凑上桌前，小声说道：“我想让你们做一件事，去买一颗被卖掉的心脏回来，就这么简单。”

王染没有回答，也许这是最简单的实现刘林愿望的方法，但是这样做总是让她感到不妥。张无见王染还在犹豫便继续问：“你最初对他的打算是怎么做？”

王染看着不安好心地张无，依旧不敢相信他，便说：“我们有固定的工作流程，不方便告知。”

“先劝他好好活着，然后带他去灵境体验一下，如果都失败了就为他执行死亡，是吗？”张无简单详细地说出王染他们经常性的做法，这些对于王染他们来说都是秘密，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执行过死亡，但是这确实是他们最后的保留做法。

王染满眼震惊地看着张无，非常惊讶他是怎么知道的。张无冷笑一声，略有些得意，说道：“很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们的经常性的工作流程的吗？这里可是生命管理局哎，没有什么是我们一个晚上查不到的。”

“那你查到是谁买走了躯壳里的器官和组织了吗？”王染好似抓住了张无的把柄，立刻反驳道，而张无也是无语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考虑一下我刚刚的提议吧。”

“我不答应！”说完王染便起身准备出门带着刘林离开，她在这待了一夜已经很配合张无他们的工作了，虽然生命管理局的地位很高，但是公司的地位也是无可替代的。她要带着刘林回到医院去，张无朝着门外摆了摆手，便没人再阻拦王染，任由她带着刘林离开。

……

王染带着刘林回到了他的病房之中，一间双人病房，一张床帘将两张病床隔开。听到刘林回来的声音，同房的病友忽地拉开床帘，似乎有些欣喜，问：“怎么样？”

王染回头才看到是一位女生，她的‘房间’如同十几岁少女的闺房，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已有二十六七，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龄。这个女生是和刘林一同写了信寄到她们特殊事业部的，但是女孩的那份委托公司至今也没有下发也没有明确的拒绝。王染看着那女孩脸上的笑容缓缓落下，听到那女孩又自言自语地问：“没有拿到吗？”

刘林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爬上病床躺了下来，虽然心情失落依旧坚持笑着对那女孩说道：“本来拿到了，但是被警察抓住了，一个晚上没有发病而且还能回来就已经很幸运了。”

“她是……你朋友吗？”

“是老家的远房姐姐”刘林没有说实话，王染知道他是怕女孩知道自己的委托没有受理而失落，便撒谎这么说。

“我们已经为他找好可以替代的器官了，也许很快他就可以出院了。”王染坐在刘林的身旁说道

“啊，真的吗？”那女孩高兴地几乎要从床上跳下来，但似乎又有些失落说道：“你太幸福了。”

“你也一定能好起来的，加油！”虽然刘林不知道王染为什么那么说，但是他也不想看见病友难过，只是陪着王染一同欺骗她。

“可惜我不管换什么器官都好不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已经活够了。”

王染看着那女孩，心想难道公司也是觉得她的病无法医治才一直没有受理她的死亡申请吗，于是便问：“那你有考虑过永生吗？”

“当然考虑过啊，只是公司一直没有给我们回复，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得到永生的机会。”那女孩好似已经接受了一切，非常平静的说着这一切。

……

傍晚，一个陌生的号码拨通了张无的手机，张无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中的号码，他想拒绝但是一种莫名的直觉却驱使着他接通这个电话。

“喂，您好？”

“你好，是生命管理局的张无吗？”电话那头一个女声怯生生的问，

张无听出了那个声音是谁，心中忽然有些开心，故意问道。

“是，您是谁？”

“我是前两天带走刘林的王染，我想和你谈谈你那天说的。”

“好啊，那我们就在虫虫酒吧见，应该离你会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