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哭着向姜羡鱼道歉,
“我以为只要姜叔叔掀了贡桌,孟宣就可以不用背负祈雨失败的罪名——孟叔叔也说酒醉之人乃无心之失,国人不会计较的——我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所以呢?”姜羡鱼直勾勾盯着阿凌,视线跟刀子一样锋利冰凉,眼底只剩下失望,“你会去国主面前揭发孟宣吗?”
“我——”
他迟疑了,即便明知被孟宣父亲利用,他还是不忍心伤害孟宣,孟宣父亲说过,这事要是败露,不仅孟宣整个孟家都会遭罪。
姜羡鱼又问:
“那你会替我父亲受过,远赴山海间寻找雨师么?”
“……”
阿凌嘴唇发颤不发一语。
姜羡鱼显然已经看透,他所谓的道歉不过是嘴上功夫,他若是真的感到抱歉,也不至于连承担错误的勇气都没有。
她默默擦去沾染血污的泪,
“阿凌,我瞧不起你!”
“阿羡——”
“别跟着我,恶心!”
她的身影消失在蜿蜒小路上,是那条他们一起捉过蜻蜓、追过野猫、打过芦花的小路。
阿凌忽然放声大哭,
“我也不想这样的——”
……
姜羡鱼在巫医娘娘那里睡了一觉,她梦见草原变成荒漠,国主和长老们一番商量后,决定舍弃琳琅丘另寻宜居之地。
可惜醒来时一切照旧。
她躺在凉席上,望着被虫啃食过半的房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