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初遇是在什么时候呢?这得分两个视角来看。因为我们在各自的眼里的初遇并不相同。初遇即眼中有她,或者是关注到她。再通俗点来说,就是认识。这种认识可以是单向的也可以是双向的。而她属于前者,我属于后者。
在她的眼里,我们的初遇要更早,早到她刚转学来上小学没多久。从她的叙述中,她是这样与我初遇的:当时,她的班级紧邻着厕所,而每到下课时分,她总爱蹲在教室外面看,看什么呢?也许她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对还是孩子的我们来说,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所以,她能看到这一层所有会途径厕所的人。我想,在某种情况下,她可能会“认识”这一层所有的人,毕竟生理问题,人难以违逆。
而我就是这途径厕所之路上的一个人,她像“认识”其他人一样认识了我,却比其他“认识”的不同在于,她记住了我。而在很久之后,我仍感到匪夷所思,因为我竟毫无察觉,丝毫没有认识到她。但我回神想了想,我的确记不住我途径这条路上的每一个人,不单单是她,多少人和我在这条路上擦肩而过,我都毫无察觉。这本就在寻常人眼里是一次次最不足奇的途径之路而已。走在这样的教室走廊上,与走在其他走廊,课桌与课桌的过道,还是回家的路上都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当时的我并没有发现再这样循环往复的情况中会有什么不同,会有怎样的一双眼睛再向我看来。
而这样的注视,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才予以回报。而那次是我与她的初遇。
我们仨的初遇似乎永远都夹杂着别人而这次也不例外。
我已经忘记我们聚在一起是为了什么,但我和她却的确被小芳联系了起来。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她,那个时候她还不是我的朋友,不过“是一面之缘,以后还用再相见吗”的那种关系。
我记得小S的家离我们不远,依然是走几步的距离,每每都是等认识时候,才惊讶的发现两人的距离竟如此之近。回想到此处,不免感叹,是否我们原本就该是互相亲近之人呢?其实理性点看,大多数同学都是就近上学的,换句话说,都是街坊邻里。但人往往再确定一种极其重要的关系时,总会与命运挂钩,说这是命运的安排。所以,人会感到这段关系是来之不易的,就会更加珍惜。
我依然来到了小S家,那个时候应该不是去玩的,而是去接她,汇合出去玩。我忘记了我是否进入她的家门,但我的的确确进入了包含她家的那个居民楼。我也许只到过她的家门口,也许只是徘徊在水泥楼道里,但我在那个时段里,那个聚在一起的时间里,她在我的眼里和我初遇了。
这样的初遇只维持在那个放学后,直至多年后,在初中部的一个新的班级里,我们仨相遇了。
不再是初见,初遇般的不足半日期,而是相遇整整三年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