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那山岳般的身躯倒玉柱般跪了下来。
“国柱爷,这个使不得”祁玮急忙要来扶李牧,可奈何自己身体欠妥,还未从床榻上下来,一个趔趄便摔倒了下来,只得爬在地下对何方思道,“傻小子,这跪你可受不起,赶紧扶起来。”
何方思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要去扶国柱爷。
国柱爷却是推开何方思,磕起头来“这第一磕是我对不起你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说罢铿然作响。
何方思那敢还站立着受国柱爷这一跪一磕的,急忙跪下不跌磕头。
“这一磕是我对不起永飞,战士就应该战死沙场,可如今……,我对不起他”说罢又是一磕。
“这第三磕是我对不起你。”
三磕之后,李牧便要站起身来,何方思急忙起身将国柱爷扶起来,在扶起国柱爷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国柱爷双手颤抖,脸颊更是已经湿润。
李牧趁此将何方思的手握在手里,“我也是事后才听说永飞的计量,愚蠢!愚蠢至极。”
“国柱爷,军师已经和我说过了!”
“我那义女先是背了一场官司……”李牧正想往下说去,爬在地上的祁玮却是疼出了声,李牧看了他一眼,对营帐外的下人吩咐道,“来人,把这给我抬出去。”
“哎,别呀!国柱爷……”
待人将挣扎着的祁玮抬走后,李牧才继续说道:“我那义女先是背了一场官司,李桧的侄子。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机会,但许小梦的身份还不够。”
“所以国柱爷便让我哥……。”许小梦的事,何方思却是不知。
“是也不是!”
何方思侧头继续听着国柱爷的话语。
“我管兵部,但是这京城的争端我却不好插手,在其位谋其职,当今圣上对这个很是敏感,我若不管不顾非要横叉一手,到时候恐陷我于被动,所以许小梦必须也一定要和我兵部的人塔上关系。那日我设宴宴请营中青年将领,后来永飞便和我那义女……。”
“可国柱爷并没有把我哥救出来。”
听到何方思的话语,李牧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更加正确,他有不满亦有责备自己的意味。“永飞和我那义女的谋划耍了些小心思。原本他们的计划是永飞帮人夺回钱财,然后周围的一些人反诬陷他是偷人钱财的歹人,然后被六扇门的人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后面我揪住六扇门的辫子,李桧不死也得脱成皮。”
“但他们杀了我哥!”何方思冷冷道。
“对!”
“国柱爷,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你自然有权知道真相,另外我那义女原本去皇宫告御状,但是却莫名失踪了。”
“她……”
“她已有身孕!”
听到这里何方思脸颊不由抽动起来,“我需要做什么?”
李牧淡淡道:“最好什么也不要做,你的母亲可就你这一个孩子了。军师将你安排在伙房,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我已经对不起你哥了,不能再对不起你了。”说完他叹了口气,“哎!老了,精气神可比不得从前,你哥的孩子我会尽全力搜寻,但我也不敢保证,皇宫啊!皇宫!”这时,李牧明显感觉到何方思扶着自己的手很用力也很僵硬,感受着从何方思手臂上传来的力量,李牧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
“扶我走走吧!”
李牧指着前面的营帐道:“你哥以前便在那虎贲营里,冲锋陷阵,一往无前,牧原之战杀敌三十,只是这小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