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风夹杂着监牢里特有的腐败味道。
何永飞睁开眼,虚弱看着坐在眼前的清秀男子,他脸上没有表情,只是直直的看向自己。何拿起自己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道:“好酒!”
姜东晨立马给他将酒杯斟满,“喜欢就多喝点。”
何永飞双眼细眯:“已经查清我的身份了?”
“何永飞,十二岁起,跟随国柱爷,先后参与、指挥大小战斗数百次。尤其是牧原之战,更是以一已之力将蜀军援军抵挡在长河之西,为国柱爷争取了宝贵的时间,而后破剑门,战绵松打得蜀军节节败退……”
何永飞却是摆了摆手,“原来我都做了这么多事了,感觉过了好久!”
“是啊,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只恨没机会继续跟随国柱爷征战沙场。”
“有什么话,需要我传达?”姜东晨突然问道。
何永飞猛地抬头,从他的眼中他看出了自己的未来。
“你背后的人胆子不小啊!”
“自保而已!”
何永飞转过脸去,看着姜东晨身后的小小窗口,那里点点光明想要从那小小的窗口生硬的往里挤,最后只把自已挤得支离破碎,在监牢里留下斑驳印记。
他叹了口气道:“放她父亲出去吧!你应该有办法,对吧!”
姜东晨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给他斟着酒水。
良久待何永飞醉眼朦胧后,姜东晨轻声问道:“你后悔吗?”
听到姜东晨的话语,何永飞却猛然睁开眼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我何永飞一辈子不识得字,这一辈子也写不来后悔两字。”
说完便趴在桌上久久的陷入了睡梦中,再也没有醒来,也再没了呼吸。
“好好安葬!”对刚进来的捕头吩咐完后,他便径直来到另一处监牢。
这里一个蜷缩在角落里面的老人,一听到监牢外面有声响,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嘴里不断低声念叨“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姜东晨在监牢外面待了好一会儿,可那老人嘴里只是不官求叫饶命,姜东晨也没了和他交谈的兴致,只是对他淡淡道:“你有一个好女儿啊!”但一细想,老人一切的灾难似乎也正是因为他有一个好女儿,福兮祸兮又有谁能说清呢?
过了好些时日,李牧并没有得到姜东晨的答复,心中不由有些疑惑,让仆人将许小梦唤了过来。
“姜东晨并没有给我答复。”
看着义父皱眉的样子,许小梦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却不敢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永飞应该没事。”
李牧却是摇了摇头,“苦了他了!”
许小梦听出老人话语中的意味道:“连李大人的人,他们也……”
“罢了,这也算是他的劫数。”老人那里会不知道,那日何永飞刚从府里离开,许小梦便找了上去,郎有情,女有意。老人也没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