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雨后的清茶，又像远山的松柏。

褚渝秋弯了弯唇，伸手将烟渺凌乱的发丝拨开，露出半张侧脸。

“嗯，你的也好闻。”他低声道。

烟渺突然抬眸，漂亮的眼睛就那么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褚渝秋。”她的声音很轻，稍不注意就会听不见，“我好喜欢你。”

褚渝秋顿了顿，垂下眼，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只是低声应着：“嗯。”

烟渺撇了撇嘴，不太想理会他。

褚渝秋默不作声，只是另一只手轻轻绕着她的发尾。

喜欢。

烟渺说了很多次。

分明就是喜欢他这张脸，他这个人上上下下，只有这张脸三番五次的得了她一句喜欢。

现在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还不忘说这话来哄他。

蓦的，褚渝秋想到先前的那件事，嘴角抿成一条线。

那个时候，连他这张脸都不能得她心疼。

她倒好，现在忘了个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在意，权当闲暇时逗了个趣。

可他又怎么不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

烟渺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忽然就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与褚渝秋紧密相贴，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烟渺无语片刻，锤了锤他的胳膊。

褚渝秋纹丝不动。

“你怎么不说话。”埋在他的怀里，烟渺声音有些闷闷道。

是了，她都不记得了，现在倒也是真看不出他在生闷气。

他听见自己说：“没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

褚渝秋低垂着眼，眼神暗沉。

褚渝秋搂着她，声音轻轻的：“困了吗？”

烟渺默了片刻，斟酌着，委婉道：“我方才，才醒。”

褚渝秋也静了片刻。

烟渺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褚渝秋，你不高兴吗。”

他不说话，烟渺只好忍着腰酸，从他怀里爬起来，随后对上他的眼睛。

烟渺嘟囔一句：“我就说你不高兴吧，好啦好啦，姐姐哄你。”

说完，她就伸开手，抱住了褚渝秋。

她听见抱住的人低声笑了笑。

褚渝秋说：“我很高兴。”

烟渺点点头，他高兴应该的，她都这么给面子的哄他了。

这次出来处理的事情烟渺问起来，褚渝秋只说处理完了。

烟渺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毕竟她这次出来，吃完逛完后倒头就睡，什么忙都没帮上，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想到这里，烟渺有些心虚的悄悄握住了褚渝秋的手。

褚渝秋什么也没说，任由烟渺愧疚着，然后从善如流的与她十指相扣。

回到凌云京后，路阳泽跟个二流子一样在凌云京住着，这也就让他发现了。

无论做什么，烟渺都爱牵着褚渝秋的手，刚开始还担心褚渝秋会不会不习惯，没想到他居然一次都没松开。

路阳泽知道后，气得直跳脚。破口大骂，烟渺一直觉得是自己对不起这位剑尊，手上的力道刚有一点点松，想对褚渝秋说些什么。

谁知道褚渝秋转眼就捂住她的耳朵说，别担心，说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