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了,各位宾客,我家夫人伤心过度,身体不适,怕是不能继续招待各位了。”按照谢兰的授意,女管家赶忙开了口。
“没事没事!”
“节哀顺变,谢夫人好好休息。”
众宾客离开了。
这下,灵堂就只剩下薄家自己人了。
在女管家的搀扶下,谢兰定了定神,阴冷地扫了米若希一眼,“将她带进来。”
“是!”
……
内堂。
谢兰死死盯着米若希,缓缓朝她走了过去。
米若希瞳孔蹙了蹙。
下一刻,平静如初,她神色淡然。
啪!
谁知,刚来到她近前,谢兰突然发了疯,抬起手,一巴掌狠狠甩了过去。
米若希躲闪不及被打了一个正着。
瓷白的小脸上,顿时浮现一片淤痕。
米若希咬了咬唇,强压下心头的恨意,对上婆婆的目光,眼眶微红地问,“婆婆……你为什么动手打人?”
“你还有脸问!”
谢兰五官狰狞,声音尖锐。
怒不可遏!
突然又抬起了手,抓住了米若希旗袍领子狠狠用力向下一扯。
刺啦!
旗袍破了。
脖子上,锁骨上,昨晚薄言风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
“啊!”米若希吃了一惊,赶忙捂住了胸口。
接着,谢兰动了。
她死死盯着米若希,一步步朝她逼迫了过去,差点将牙都给咬碎了,“米若希,你不仅克死了我儿子,昨天晚上,还敢跟别的男人鬼混。”
“水性杨花!”
“你就是死上一百遍,都不足以赎罪。”
米若希心慌了一下。
捏紧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不能慌!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镇定。
乍一开口,米若希神情委屈,“婆婆,我知道景辰死了,你很伤心。”
“但是,也不能血口喷人,这么诬赖我啊!”
“还敢狡辩!”谢兰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你身上的痕迹怎么回事?”
“当我傻吗?”
“啊???”
“我身上的痕迹……”米若希咬了咬牙,不承认,绝对不能承认,“是因为过敏导致的。”
“婆婆,你如此信誓旦旦,那好,你说,昨晚和我鬼混的男人是谁?”
反过来,她不软不硬地反将了她一军。
米若希笃定,谢兰绝对不会当众说出薄言风的名字。
果不其然,谢兰瞪着眼珠子,她嘴角僵硬,脸上的表情就跟便秘了似的难看,“他是……他是……”
是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心中就像吞了一只苍蝇那般憋屈膈应。
接着,谢兰眼底越见阴冷。
捏死米若希对她来说,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她有必要跟她唇枪舌战吗?
想到这里,谢兰脸冷了下来,“来人!”
话落,几名女佣迅速上了前。
“给我打,狠狠得打!”
“顺便再划烂她的脸!”
谢兰的声音阴冷得厉害,令人毛骨悚然。
狐媚子!
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一副好皮囊不安分吗?
呵!
她有得是的法子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几名女佣恶狠狠地盯着米若希,其中一人更是直接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呈围拢之势朝米若希逼迫了过去。
米若希心一紧。
“你们要干什么?别乱来啊!”
米若希警惕地往后退。
一步一步。
嘭!
没多久,她的后背就抵在了墙上。
遭了!
没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