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年又哭又笑地在叶百川胸膛中摇头，最终斟酌犹豫地说：“哥哥，如果我死了……”

叶百川一听到这，心跳被吓得漏掉一拍，瞳孔都震惊到缩小。第一次，他失掉了自己的儒雅矜贵、失掉自己的冷静自持。

他紧紧地抓住云鹤年的胳膊，生怕云鹤年就这么消失掉，“安安，你哪里受伤了？不是不是丧尸咬到你了？”

说话间仔仔细细检查云鹤年身上的每一处，并没有外伤。

“还是病情复发了？”

叶百川像是陷入自己的恐惧之中无法自拔，自顾自地说：“不可能，明明给你找的是全球最好的医生，明明治疗得很好……”

“哥哥，哥哥？哥哥！”云鹤年试图唤醒叶百川的理智，用嘴巴贴住叶百川的嘴巴，每一次哥哥情绪不好只要她这样做哥哥就会开心，“我只是这样一说，我好得很，真的！不信你看看。”

叶百川的理智逐渐回笼，狠狠地抱住云鹤年，“你不要吓哥哥。”

云鹤年体弱多病，甚至到了无法上学在家休养的地步。叶百川总是害怕有一天云鹤年病到现代医学无法治疗的地步，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云鹤年，生怕有半点意外，这也方便了叶百川。所有的老师都是经过叶百川挑选的，所有教授的内容都是经过叶百川审核的，到了云鹤年青春期，她的爱情观是叶百川灌输的，甚至可以说是参与了云鹤年许多观念的塑造。

叶百川总是无比庆幸自己的明智果断，给他和安安在一起提供了很大便利。

“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还没有说完。”

叶百川松了一口气，继续循循善诱道：“是哥哥太着急了，安安要说什么呢？”

云鹤年反而有支支吾吾起来了。

叶百川也不着急，耐心地等待，他有预感，很可能是安安一直没有告诉他的空间的事情。

“如果……我是说如果！”云鹤年终于说出口，“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哥哥给了我很多殉葬品，我在另一个世界不得不用这些东西，哥哥会生气吗？会觉得我辜负了哥哥的一番心意吗？”

“一定不会的……”

为什么安安会问这种问题？

“那些虽然是哥哥送给你的，但是哥哥的主要是想要你生活得富足开心……”

什么事能和死亡，殉葬品，另一个世界产生关系？

“如果你能用哥哥送给你的东西过得很好的话，哥哥会非常开心……”

难道是有什么人送给安安东西了，她不得不使用这些东西却感觉辜负了对方的心意？

“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可以和哥哥说，哥哥可以帮你的。”

是他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有空间，为什么一觉醒来空间会变出晶核？还是一开始空间就可以变出晶核？

叶百川想到这里就有些烦躁。

安安从小到大都由他看着，而且极度信任他，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他。在他这里，安安是透明的，是完全被他掌控的！

可是现在安安已经有两件事他不知道了！

等等！

叶百川想到一种可能：

会不会这是一件事？